苔碎之类的东西,吃起来味道不错。可惜……我忘记那个东西叫做什么了。” 说这话的时候,来者的目光却看在苏清风身上。 他身形高大,穿着一件厚实的棉衣,外边又裹着一层军大衣,军大衣上面,还落了一层薄薄的雪,随着男人的龙行虎步,仿佛都带着外头凛冽的寒气,就连吹到脸上的风,都是生冷生冷的。 即使穿得厚实,但是从他的体格上来看,这个男人体型魁梧健壮,虽然经过连日的奔波,脸上胡子拉碴,看起来有些沧桑和不修边幅,但依旧有着十足的威慑力。 贺年看着来者,目光呆呆的,下意识就想要后退一步。 妈呀。 哪来的大块头。 苏清风见状,嘴角却忍不住泄露出一丝笑意,难得有些情绪外泄,高兴地喊了一声,“利民哥!” 张利民听到苏清风亲热的喊声,却突然鼻子一热。 他想到这些日子以来,事情接连不断地发生。 自己花费大力气,把媳妇送到工农兵大学。 结果田蜜反手就给他一个嘴巴子——在外头给自己找了个姘头,一次又一次把他张利民当狗耍。 张利民为了她的百般要求,搭进去了无数人情,田蜜却宁愿给外人好处,给姘头好脸色,也不愿意给张利民一个笑脸。 如今一刀两断,真离婚了以后,张利民突然有一种天高海阔任鸟飞,从前种种,宛若梦幻泡影的感觉。 就连曾经遇到田蜜,就浑浑噩噩的脑子,也清醒了许多。 而这一切,得多谢苏清风的那番话。 他张利民看似在外面混得如鱼得水,酒桌场面上觥筹交错,门前迎来送往不断,但是真正遇到事,能说几句真话的,居然只有苏清风一个人。 张利民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,但是情绪到了,眼眶还是忍不住湿润了一下,想着在人前,这才收敛起情绪来,装作被风迷了眼,抹了一下眼角,露出一个笑容来,哈哈大笑道,“清风,你现在可比我都要威风了。这泰和宾馆的整个后厨,现在都归你管了。乖乖,你小子还真行啊!” 苏清风几乎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就认识了张利民,对于他,苏清风怎么可能不熟悉? 知道他掉猫尿了,苏清风也不说,只是顺着张利民的话,岔开话题,“你说得甬城那里,类似麻花的东西,应该叫做油赞子。其中一种是纯面粉做的,轻盈、薄脆;另一种,则是糯米粉与蒸熟的番薯揉在一起做的,墩实,醇厚。你要是下次想吃,来我家,我做给你吃。” 贺年看了看苏清风,又瞅了瞅张利民,心中的疑惑不断冒出来。 怎么又是一个认识苏清风的人! 关键他俩关系好像还不错的样子。 事实上,岂止是还不错的样子! 贺年挠了挠后脑勺,转而看向这些补贴中其它的东西。 “诶?苏师傅,你快看,这里面还有油茶面呢。咱们这县里的食品厂可真行。连这玩意都有的生产。” 张利民凑过来看了一眼,也有些惊奇,“这东西是陕西那边的,不过咱们这儿也有,只是我没想到泰和县居然也有人生产。这玩意就是花生面粉之类的弄到一起,我不是厨师,具体咋做也不知道,但是以前开长途的时候喝过,还算不错。” 苏清风见到油茶面后,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微笑。 对他来说,看似不起眼的油茶面反而比麻花更有食用价值。 倒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