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开玩笑,半是威胁,“好啊你小子,对着我的时候,一口一个苏元刚,对着清风哥,那就是一口一个哥,你这小子!” 苏元铁也不恼,有些得意地睨了苏元刚一眼,“等你啥时候也能做出这样的鸡胸肉干,我也叫你哥。” 苏元刚不相信。 这鸡胸肉干真有这么好吃? 他扑上去,愣是凭着艺高人胆大,从中虎口夺食,夺下了一块鸡胸肉干。 他咬了一口,发现……好吧,他确实做不出来。 两兄弟的目光,在半空中霹雳啪啦交战,最终又不约而同地放在了苏元铁怀中的鸡胸肉干。 眼看一场大战即将掀起,苏清风似有所觉,转过头来,看着他们俩,“你俩啥情况啊?” 苏元铁一瘪嘴,耷拉着眉眼,委屈道,“哥,苏元刚抢我东西吃。” 苏元刚有种日了狗的感觉。 到底谁是亲哥,谁是堂哥啊! 苏清风瞅了一眼,一摆手,“嗐,多大点事。” 他从后门溜走,然后跑到分家后的新屋子里,从自己房间中,掏出一大包东西,又趁着夜色往老宅赶。 苏清风是从后门溜进来的。 他先是给三姐妹分了一份,然后再回到房间内,跟做贼似的,把门关好,然后极其嘚瑟地双手叉腰: “是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,哥的存货了!” 一打开袋子,先是各种山货,什么榛子、松子、板栗、山核桃,还有瓜子、花生这些村里唠嗑必备的神器。 除此之外,那就是一些好东西了。 奶糖、水果糖、水果罐头、红烧肉罐头,还有各种风干的肉干。 另外几人,此时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“哇”声。 钱风还小,不知道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。 但是苏元铁和苏元刚却知道。 别看苏三阳的职位高,但那也是一步一步打拼出来的。 像是苏元铁和苏元刚,以前也不是没有吃过苦。 他们深刻地认识到,苏清风这些东西,放在灾年,那就是救命的粮食,也就是现在年景好一点。 可是能像苏清风这样,把这东西拿出来待客,除了阔绰,更是诚意。 苏元铁看着那一袋东西,此时反倒不敢伸手了。 他想了又想,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,“哥,这太破费了……” 他脾气是坏,但不是人品烂。 在苏清风看来,他顶多算是一个有点暴躁的青春期少年,心思却没有坏到哪里去。 苏清风听到这话,就笑了,“刚刚我给春姐和逢夏、寄秋送东西的时候,她们可没有推拒。就像你元刚哥给你送东西,你会拒绝吗?” 苏元铁恍然。 想通了这一茬,几人干脆坐上炕,每个人泡了一杯热热的麦乳精,靠在报纸铺就的墙壁上,慢慢聊起来了。 有的时候麦乳精甜的太腻了,就吃点咸咸的肉干,夏天的风吹进来的时候,外面的知了声稀稀疏疏,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。 钱风吃着鸡蛋糕,小肚子难得微微鼓起。 他嘴角还沾着蛋糕屑,看着窗户外的风景,一脸向往,“哥,长大了真好啊。长大了就可以吃到自己想吃的鸡蛋糕,长大了就不用再写永远都写不完的算术题,长大了我就天天来姥姥家……哥,我听说乡下可以抓知了,啥时候有空了咱们去抓吧?” 面对钱风希冀的狗狗眼,苏清风这个当哥的,脑袋一热,顿时就一拍脑袋,“行,到时候哥喊上村里的娃,带你们几个一起去捉知了!” 话说出口,苏清风就后悔了。 屁个捉知了! 他白天还得上班呢! 结果晚上回来,还得捉知了,这真是作大死。 估计又得熬一个通宵了。 苏元铁翻着小人书,哼了一声,“我才不想长成大人,要是长大了,就会和我哥一样,被老娘催婚。我偷听过廖团长和参谋长说过话。” “他们说,结婚以后,手上的钱得全部交给老婆,买烟都只能买散烟。有了孩子以后,压力就更大,白天训练,晚上老婆就碎碎念。不过有一句话他不是很能听懂。” 苏元铁皱了皱眉头,“他们说,三十的女人,如狼似虎。这是啥意思?” “咳咳咳……” 苏清风和苏元刚都猛烈地咳嗽起来。 这话他们就算是知道,也不会和苏元铁说得。 偏偏苏元铁海不依不饶,愣是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