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点市中心人群密集,他按照司予所说的那样,一出酒吧就直直朝着人堆里扎。东弯西绕地混在人群里拐过几条巷子后,确认了没有人跟着自己,他才拿出手机,打了个电话:“喂,是我,老陈。”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了一个很年轻的男声,陈端洋左右看了一圈,压低声音:“东西我已经拿到了,是司予亲自拿给我的,你们的人什么时候来取?” “线人已经拿到了东西,一个小时后,在地铁四号线上交接。” 办公室里,云梧挂断电话,神情严肃看向李亦澜:“亦澜,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。你带着即时通讯器去,任务过程中记得随时和我们报备情况。不论发生什么,都一定,一定要把病毒原株完好无损地带回来。” 李亦澜站直身子,略一颔首:“定不辱命。” 云梧目送她离开,外勤部临时成立的、以江欲燃为首的a号小组会在暗中一路护送,从而确保这次行动的成功。 安排好病毒原株的事,云梧正思考着明天早上对季言桉的诱捕计划,办公室的门却在这时突然被人敲响,一个慌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会长,不好了!” 云梧眉心一跳:“出什么事了?” 门外的人道:“秦部长他、他不见了!” 要不是身体虚弱,云梧险些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:“怎么回事?!进来说!” 一个外勤部的小部员推开门,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,满脸的欲哭无泪:“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!我、我刚才去给秦部长送饭,就发现小王哥被人打晕后放在了病床上,而秦部长已经不在房间里了!” 此时此刻,南春街。 时逾深冬,道旁的梧桐叶落了一地,秦夺戴着口罩和帽子走在街上,手心里捏着一把钥匙。 上一次他来司予家的时候,司予拿了这把钥匙给他,说之后他要是想来,随时可以自己开门。冰冷的钥匙硌得秦夺手心发疼,他踩着道旁的落叶,一步步向着那栋熟悉的楼房走去。 十分钟后,他的脚步停在了司予家门前。 他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,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用钥匙去开门,而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,像是在害怕着什么。 就像他自己也说不清楚,究竟为什么不惜打晕了“看守”自己的同事,也一定要到这儿来。 ……他只是觉得,如果司予真的回了现实世界的话,大概也许,还会回到这儿。 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。 楼栋外夜色正兴,人声嘈杂,老旧路灯暖橙色的光晕自转角的镂空处投进楼道。不知道在门前站了多久,秦夺终于抬起手,将手里的钥匙插进了锁孔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