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因此显出了几分脆弱。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米色针织衫,露出一截白皙明显的锁骨,秦夺挑了一下眉,发现这人怀里还抱着自己的那件羽绒服。 他又想起自己来之前云梧说的那番话,忍不住低笑了一声。 这人这会儿收起了狐狸尾巴,怎么还真跟只猫似的。 司予原本专心喝着粥,少见地没有和秦夺产生任何眼神交流,直到此刻听到这声低笑,忍不住掀起眼皮,顺着秦夺的目光看了过去,这才发现那件正缩在自己怀里的羽绒服。 柔软温暖的羽绒服贴着上腹的感觉很舒服,反正今晚已经这样了,司予也没再多做挣扎,索性怎么舒服怎么来,把羽绒服又往自己身旁塞了塞,抱得更紧实了些。 秦夺终于开口问他:“你怎么会住在这儿?你家呢?” 司予小口小口地喝完了粥,语气十分自然:“家里地板漏水,在重新装修。” “那胃又是怎么回事?” 司予顿了顿,提起嘴角笑了一下:“可能是饿的。” 秦夺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懒得多问,点了下头后,走到桌前帮他拆出两粒药,又用纸杯接好一杯温水递了过去:“把药吃了。” 司予顺从地接过了药片。 秦夺没有多余的举动,监督他吃完药,又看了眼时间,已经将近十一点了,于是收拾好东西,准备离开。 走之前,他脚步一顿,回头道:“药我放桌子上了,你明早起来吃完早点后记得吃。我明天有点事,就不盯你了,大后天早上来接你去换药。”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,暖黄的灯光一层层铺开,这人明明只短暂地来了一趟,可是整个房间的氛围却好像都不一样了。 司予看着他的背影,鬼使神差地,突然叫了一句:“秦夺。” “嗯?”秦夺停下脚步回过头,“怎么了?” 司予抱着羽绒服缩在被窝里,暖光晕染开他的轮廓。秦夺等待着他开口,然而几息的静默后,却见他只是轻轻摇了一下头,笑道:“没事。路上注意安全。” 司予订了第二天中午飞往江城的机票,本意是想再睡个懒觉,毕竟等进了病毒世界大概率就没得睡了。 没成想到才早上九点,酒店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。 他本以为是酒店的服务人员或者是什么搞诈骗人口拐卖的,用枕头捂住耳朵打算接着睡,然而那敲门声好不容易安静下去,不到半分钟,他的手机铃声就再一次响了起来。 司予终于扔开枕头,一脑袋官司的拿起手机,下一秒,却再次听到秦夺的声音从听筒传到耳边:“给你叫了早餐,去给人家开门,吃完了再睡。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