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身边有那么一两个可以说说话的朋友,不会无缘无故地遭到耻笑和打骂。 仅此而已。 ……这本不该那么难的。 回宿舍的路上,司予依旧和秦夺走在同一把伞下。 司予对宋小棠的心理实在摸得太透,联想起之前提起上学时他那有些奇怪的反应,尽管心底里觉得不大可能,秦夺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……以前上学的时候,有人欺负过你么?” 司予先是“嗯?”了一声,随后很快就想明白了什么,忍俊不禁道:“啊,有过啊。” 秦夺脚步一顿。 虽然似乎依旧有些离谱,但相比起没读过书,曾被霸凌过要容易接受得多。毕竟司予长得太过挑眼,心思又深得堪比马里亚纳海沟,也不是完全没有被霸凌过的可能性。 他皱了皱眉,正想再问点什么,就听身旁的人轻悠悠道:“不但被人欺负过,那个人还怀疑我是变态杀人犯呢。” 秦夺听到这儿,一时间甚至罕见地没做好表情管理:“……” 他究竟要吃多少堑,才能不再着这个姓司的王八蛋的道? 司予抬眼揶揄地看向他,就听他眯起眼睛“啧”了一声,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:“是啊,这人不但怀疑你是变态杀人犯,还在你毁了他一身衣服的情况下请你吃了饭,帮你善了后,又派专车送你回了家。 “真是新型霸凌啊,要是宋小棠知道了,估计能当场哭给你看。” 司予愉快地笑出了声。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宿舍楼下,雨水汇聚成束,静脉似的顺着爬山虎的叶子往下淌。 秦夺收了伞,像是想起了什么,忽然偏过头,神色微妙地看了他一眼。 司予挑起一点眉,递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,接着就见对方略倾下/身,俯到了自己耳侧。 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上,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,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,似乎还有些微的笑意:“对了,之前忘记提醒你了。你嘴角的奶油…… “没擦干净。” 司予不曾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偷吃行径居然会被人发现,猫似的一愣,随后下意识地屈起食指在嘴角蹭了一下,却蹭了一手的空。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衣冠镜,只见他两边的嘴角都干干净净,什么也没有。 被欺骗的司予抬头看去,难得扳回一局的秦夺早就拎着伞,从容自如地走远了。 连续下了两天的雨,到了最后这天的清晨,天色终于有了放晴的趋势。 早上六点半,五个见证者一起坐在高二四班空旷的教室里,窗外天色将明,晨风微凉,偶尔能听到两声鸟鸣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