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儿这小?混蛋就一脚踩歪了,整个人跌倒月季花里去,扎得嗷嗷叫,硬生生哭了半宿,如今又来,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。 “少爷!”后面几个丫头、小?厮气喘吁吁地追来,见此情景,都惊得魂飞魄散,想上前“解救”,又怕反而惊了小?主子,失足跌落。 “有火车也?没你坐的份儿!”刚上完骑射课的阿嫖从后面转出来,腰配箭囊,身后还跟着捧弓的侍从,“下来!” “姐姐!”阿姚麻溜儿跳下来,巴巴儿凑过去讨好道,“我给你擦汗。” “起开,不用你,”阿嫖吃够了这套,根本不上当?,“去里头站好了。” 阿姚就垂头丧气地进屋,先给爹娘请安行礼,然后熟练地去墙角站好了。 秦放鹤不觉好笑,又见女儿一身大?红绣金骑装,红扑扑的脸蛋上全是汗,十二分的英姿飒爽,十八分的威风凛凛,骄傲得不得了。 哎,真俊! “怎得没歇歇就过来?”阿芙亲自拿了帕子与女儿试汗,顺手替她理顺鬓发。 阿嫖笑道:“今儿我射中?靶心,特意先来报喜。” 说话间就有丫头抬着箭靶进来,果然正中?红心,阿芙和秦放鹤俱都欢喜不已,搂着她说些亲热话。 那边罚站的阿姚忍不住哼哼,“爹,我想坐火车。” “火车还想坐你呢,”秦放鹤没好气道,“想得美。” 如今都是军用的,你爹我跟着混一混也?就罢了,你?且等着吧! 阿姚撅着嘴支吾半日,赌气道:“赶明儿我自己?修。” 此言一出,一家人都乐了。 阿嫖过去戳戳他的屁股,“你知道多少钱嘛,小?傻子。” 阿姚反手捂住,“不是有打高丽的钱嘛!” 我没有,可?朝廷有嘛,我跟朝廷借还不行?让爹还! 秦放鹤十分惊奇,“你还挺会盘算。” 才三岁呢,就是个小?财迷了? 瘦死?的骆驼比马大?,高丽再穷也?是一个国家,确实搞到不少财富,但?六部压根没见着,马上又左手倒右手花出去了:伤亡将士们的抚恤金、幸存将士们的俸禄、犒赏,修筑城池、防御工事,再有新增四省的开荒、整治,又要养护草场、修建马场,估计最后一个大?子儿不剩,这还紧巴巴的。 不过终究是打下来了,朝廷可?以暂时?松口气。 别?的不说,光这些地方的矿产都够挖几十年了。 又有许多良港,可?以操练水军,发展渔业相关,又能养活无数人口。 最关键的是,从今往后,北部内海全部纳入大?禄朝境内,北方诸省从此再无水寇之?忧! “对了,”阿嫖笑嘻嘻凑过来,“我看邸报上说,那四省都命名了?” 秦放鹤笑着摸摸她的脸儿,“是啊。” 天?元帝好像还挺有精神洁癖的,对新打下来的地盘,坚决不想用旧称,就命各衙门拟来。 那日工部尚书杜宇威回来,与秦放鹤等工部高级官员提及此事,也?是喜气洋洋。 多么甜蜜的负担,哎,给新增加的地盘命名,一般人还赶不上这好时?候呢! 众人各抒己?见,十分活跃,然后就听角落里也?不知谁忽然来了句,“北面乃原辽国之?地,如今一片安宁祥和,不如就叫辽宁。” 瞬间,秦放鹤仿佛被电流击中?,全身激发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