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不作!放心,在来丰市之前我就已经开始调查琉璃厂的事了,倒是知道了不少事。” 顾月淮转头看向宋今安,颇感兴趣地道:“哦?” 她对于蔡澜是一直只闻其人,从未见过,但从邢健所说的只言片语也能看出来,他必然是个心狠手辣之人,可这样的人又为何能被蔡凤萍看中收做女婿,就不得而知了。 宋今安挺直脊背,正襟危坐,把自己调查到的消息都告知了顾月淮。 一个混混,忽然出头得了富贵,要说其中没什么猫腻,只怕没人会信。 说来戏剧,蔡澜并非是先和蔡凤萍的女儿相识,才与之相恋入赘琉璃厂的。 他先认识的是蔡凤萍,且在没有入赘琉璃厂之前,和蔡凤萍的关系一直暧昧不明,这样的消息若是传扬出去,琉璃厂的名声会大打折扣,蔡凤萍这个厂长也绝对会易主。 蔡澜入赘后,就被蔡凤萍给安排到了琉璃厂上班,还当了个坐办公室的小组长。 他这个人狂妄自大,即便穿上西装,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劣根性,不过好在长了一副好皮囊,细皮嫩肉,很有小白脸的潜质,这些年都长盛不衰。 宋今安本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,可看着顾月淮惊讶的表情,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。 顾月淮是真的震惊:“所以,蔡澜是一男侍二女?这二女还是母女俩?” 邢健也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向宋今安,这么大的事他也是头回知道,真是没想到啊,琉璃厂竟然是驴粪蛋子表面光,内里乌糟糟的,提起来都忍不住作呕? 宋今安轻咳一声,默默点了点头,虽然他说这些话很奇怪,但这就是事实。 “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,蔡澜在进入琉璃厂后,一路高升,如今已经做到了采买科主任的位置,搜刮了不少油水,这样一个人,定是一查一个准的。” “你这份蔡澜的罪证,刚好可以作为导火索,谢了。” 宋今安小心收起文件,神色十分认真,对他来说,今天是个幸运日,不论是和粮街的合同,还是这份蔡澜的罪证,都让他少走了不少弯路。 顾月淮转头看向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,浅笑一声,眼神却是很平淡,没什么笑意:“客气什么,如今也算是一条绳的蚂蚱。更何况,对付蔡澜本就是一开始就说好的。” 宋今安抿了抿唇,气氛又变的和刚开始一样冷淡压抑。 顾月淮忽然笑了一声:“对了,有件事我想了想,还是告诉你一声吧。” 宋今安眼神先是一亮,旋即就暗了下来,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:“什么事?” 顾月淮胳膊撑着车窗,似笑非笑地看向宋今安:“黄晟,杀了李尔新,坐牢了。” 闻言,宋今安瞳孔一震,他本来以为顾月淮要说的是她准备和晏少虞结婚的事,没想到竟然是黄晟,他杀了李尔新?为什么他有点听不懂? 顾月淮简单解释了两句,包括黄晟害死医院护士的事也没瞒着。 顾月淮看着宋今安脸色越来越白,到最后身体都微微颤抖,脸上露出清浅的笑容:“你看,你费尽心思护着的人,到底是什么样的,你真的有数?” 她这话一语双关,不止在说一个黄晟。 宋今安脸上茫然无措,好一会才苦笑着道:“我以为黄晟做事只是一时气血上头,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毒,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,他……” 他不知该作何解释,顾月淮没有骗他的必要,只是他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竟令他如此心寒,他到底是多么眼拙,才会一次次在心里为黄晟开脱? “我把这事告诉你,只是觉得提前知道真相,能让你不至于被蒙蔽,从而救下恶人,当然,你要是觉得我多此一举,就当没听过。”顾月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。 她今天心情好,才和宋今安多说两句,听不听倒也不重要。 毕竟,宋今安这个人做事全凭善心,是个彻头彻尾的烂好人。 宋今安喉头滚动了一下,脸上苦涩意味更浓:“顾同志,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。” 顾月淮不置可否,转而说道:“通过这件事,你也更应该了解身边人的脾气秉性,否则后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对了,有一条前提忘了和你说。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