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不然初一知道了,他会哭的。” 洁白的被子上绽开几颗水花,轻微的抽嗒声和仪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细闻不见。 而躺在床上的周傅川,没有一点反应,双眼紧闭,清俊苍白的面上戴着氧气罩,看着睡的很熟。 姜茶告诉她,中途周傅川醒过来一次,在知道她没事后,又昏迷了过去。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,目前只看病人自己能不能捱过来,完全是自身意志抗争,只要醒过来,过了这一关,也就不会有什么大碍。 “二哥,只要你醒过来,我就不怪你了。”林阮握着周傅川的手轻声道,“你一定要醒过来。” 病床上的周傅川,还是没有一点反应。 时间到了之后,护士小姐姐进来推着林阮出去,又有医生进来给周傅川做系统的检查。 他们离开后,并没有发现病床上,被林阮握过的手指轻微动了动,但马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。 即便有人在这里,可能也察觉不到这细微的变化。 林阮出去之后,看见周傅川的几个队友站在外面,看见她出来,齐声喊:“嫂子。” 重症监护室有严格的要求,他们想看望也进不去,只能在外面透过门窗上的玻璃观望。 乔其多手里捧着个盒子,很简单的木质花纹,看见林阮过来,放在了林阮的膝盖上。 “这是老大的东西,我想或许你们都需要,我们相信他会活下来,遗信就烧掉了。” 他说着顿了顿,嘴里还有话,却在犹豫该不该说,但看着憔悴的林阮,又看向紧闭的病房门口,还是坚定下来。 “能借一步说话吗?” “好。”林阮应了下来。 苏月看着将毛毯搭在她的腿上,“我在这里等你。”林阮进去的时候,张姐给她送了饭,她去吃饭了。 乔其多推着林阮到了这层楼末,一大面窗户,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灯火阑珊的西海市区。 他们大部分时间待在队里,亦或者是在深山老林拉练,寻常的人间烟火,对他们来说,却是难求。 看着窗外,乔其多叹了口很长的气,无奈又难受。 “我和周傅川是在国防大学认识的,他比我大一届,不同专业但校内大比拼组队认识的,后面有缘进了一个军区,维和回来,选拔的时候又调到一个队,队里,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应该是最久的。” 他看向林阮,“其实仔细想来,我应该很早就和你见过。” 林阮没有一点印象,乔其多也看出了她的疑惑,说道:“你高考那天,我们也在外面。” 不过在她还没走过来,他们就被周傅川赶走了,理由也很牵强 ,说他们长的太凶,怕吓到他家的小姑娘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