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时候,姐姐和母亲的面目真的如出一辙。 斯塔夏试过逃跑,试过摔东西,后来发了疯似地割腕,都无济于事。 她如同被困在浅滩的鱼,有力无处使,很快就消沉下来。 关于这个冬季的记忆太单调了,斯塔夏回忆起来,只记得阴暗偏僻的庭园、白茫茫的大雪和她手腕上留下的一道道凸起的肉色刀痕。 她沉寂地生活了很久,直到来年春天,垦丁和斯普林的两国联军占领苡糀王都后,斯塔夏才迟钝地从仆从嘴里听到了消息。 她手里的插花琉璃瓶“叮铃”一声掉在地上,碎片飞溅了满地,隔夜的养花水弄湿了地毯。 斯塔夏哆嗦了一下。 她拎起那个嘴碎的男仆的衣领,面无表情地逼问:“那王储呢?你知道王储的消息吗?” 男仆被这位少君冷森森的眼神吓住了,磕磕绊绊地回答:“听、听说是失踪了。” 不是死讯,斯塔夏竟然有一点庆幸。 姐姐自忖大势已定,将斯塔夏放了出来。 斯塔夏出来的第二天就卷走了家里的一袋金币,上马出了城,往王都的方向赶去。 凯尔茜还没有死,她要找到她。 她路过了各个城市的贫民窟,救治了一些人,解剖了一些新的尸体,对人体结构的认识也更精深了。 就这样游荡了三年,斯塔夏遇到了在外游历的贾文娜。 彼时贾文娜正处在镇长的试任期,接受了前任镇长的任务,出镇考察大陆的局势,以及为小镇带来一样令人满意的礼物。 与她竞争的正是从小竞争到大的镇长之子奥萝拉。 谁带来的礼物更受镇民的欢迎,为伊尔塔特带来更多的新气象,谁就能成为新的镇长。 贾文娜选择的那一样礼物是斯塔夏。 那是个余寒未尽的晚冬,斯塔夏刚替躺在贫民窟街边的一个女孩缝合了伤口,抬头就看见了亮晶晶盯着自己看的贾文娜。 这个金发女人的衣着不算精美,却比一般的平民整洁体面得多。她身上有着贵族们没有的一股生气,以及那斯塔夏几乎从未在她人身上见过的一样宝贵品质:好奇心。 一个奇怪的女人。 她心想着,就要绕道走开,却不曾想被贾文娜缠上了。 斯塔夏不耐烦,贾文娜却锲而不舍,两人鸡同鸭讲,纠缠了半天,斯塔夏才发现,贾文娜感兴趣的不是自己,而是自己手里那柄手术刀。 她竟然在夸奖自己缝合人血肉的行为很聪明。 天哪,斯塔夏这种魔鬼一般的行为,在此之前从未受到一句肯定,哪怕是凯尔茜也只是尊重她的爱好而已。 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