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谁吃?” 玉童忙让他噤声,也没多解释,只叫他照着常例来。 等吩咐好,他才埋着头朝书房赶。眼下还没冷到难以忍受的地步,可他却觉满背都是寒意,手也止不住地抖。 回到书房时,月楚临还在写信。 约等了半炷香,他终于放了笔。 “玉童,”他起身递信,“将此信送去天水阁。” 由于墨迹还没干,信纸并未折起。玉童接过信纸时,无意瞥见了些零碎的字。 什么佳木、着急、模样…… 他不明就里,一时没忍住多瞟了两眼。 等看清信中内容,他登时愣在了那儿。 满纸文字,竟是让天水阁打一副人身躯壳出来,要上好佳木。可以刻得模糊些,待魂魄入体,自会慢慢化出原有的模样。 玉童攥着那信,半晌没动。 应该……不是他想的那意思吧? 在他发怔之时,月楚临已提步朝外走去。 玉童忙回过神,紧跟身后。 “大公子,鬼域那信……?” “不用了。”月楚临道,“我去一趟酆都。” 不过还没出门,迎面就有一人进屋。 他顿住,语气辨不出好坏:“太崖,有何事?” 太崖停在门口。 两人相隔数丈,却不见谁有靠近之意。 “此次来是为拜别。”他道,“府中禁制已成,你便是再急着出去,也不妨先作查看。” “嗯。”月楚临淡声应了,“还有其他事吗?” 太崖在暮色中打量着他的神情,忽开口道:“你我皆应是已习惯生死之人。” 月楚临倏然抬眸。 视线相对,良久,他移开眼神。 “你走罢。” 太崖不欲多留,转身。 “太崖,”没走多远,月楚临又叫住他,“此番境地……皆因我而起。” 太崖一步未停:“你若在当日说这些话,还能有些用处。” 话落,他折身出了庭院。 月楚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。 天际乌云攒动,渐斜飘下雨丝。 一落雨,便冷得冻骨头。 不知过了多久,院子门口出现一道鬼影—— 月问星一手撑伞,大半身子躲在门后,仅露出半边脑袋。 “大哥,”她没进门,似有些不想靠近他,“二哥哪儿去了?我何处都没看见他。” 雨夜昏昏,瞧不清月楚临的脸。 他道:“阿郤去了岭山派。” “岭山派?”月问星怔然,“他为何……要去那儿?” “许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。” “哦……哦……” 月问星慢慢吞吞地应道,似乎对这事没多大兴趣。 她踌躇着摩挲起伞柄,神情间浮现出迷乱的茫然。 “那奚昭呢,她为何也不在?我哪里都找了,院子、走廊、荷塘、观月楼……还有铸器阁——大哥,我找不见她,她在哪儿?” 月楚临说:“她有事,暂且离开两天。” “是不是……受伤了?”月问星僵硬地扯动着面容,但那副担忧神情还是显得有些扭曲,“我在她的院子里,闻见了血味。很重……很重……大哥,她是不是受伤了?府里的医师不能解决吗,为何要出府?” 月楚临仍旧语气如常。 “不小心割伤了手,顺便去调养两天身子。”他顿了顿,“若伤得太重,我何故还会在这里?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