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子,还有森白的尖牙。 他并未收回,而是由其垂落着。同时抱起奚昭,又恢复了方才的坐姿。 不过比刚刚亲密许多,也要艰难些。 好不容易坐下,两人的呼吸皆越发短促。 不等奚昭将气喘匀,太崖便垂首吻住了她。 他还没将蛇信子收回去,那细长的蛇信绞缠而上。稍一缠动,便压过阵麻意。 没亲两下,奚昭便将头埋在了他肩上,双臂圈着他的颈。 迎面就是桌上的那盏蜡烛。 分明没多大的风,那烛火更未动。可她又清楚看见烛火上下摇曳抖动着,一阵阵地在她眼前晃。 那火苗子起先晃得慢,许是有风溜进,渐渐便抖动得快了些。火光也越发模糊,朦朦胧胧地映入眼帘。 偏偏太崖还在耳畔说话。 不同于蔺岐的沉默寡言,他总要寻些话说。 一开始是问她驭灵的事:“昭昭,这几日……嗯——驭灵术法练得如何?” 他一开口,奚昭就想捂住他的嘴。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,那声音实在是…… 她也不看那火苗子了,将头埋得更低,双臂紧紧圈着他的颈子。 或是深陷欲壑之中,他的颈侧隐约见着蛇鳞,随他的呼吸翕合着。胳膊贴上去时,有些发冷。 “那睡莲消失了,我看书上说是……是……”她哽着呼吸,缓了阵才继续往下道,“说是炼化到了契印中。” 应是灵水浇灌所致,那睡莲起初日渐变得透明,直至彻底消失。她昨天去看时,花盆里连半点儿花瓣的影子都没了。 而契印召出的灵盾也更为完整。 太崖道:“往后再用不着灵水,多吃些丹药便可。” 奚昭颔首。 太崖又问:“待你离开了要去何处,可曾想过拜入仙宗?” 奚昭只觉得昏昏沉沉,好半晌才摇头。 “昭昭……”太崖忽哑声唤她。 奚昭会意,抬起脑袋。 太崖一手托在她腿下,另一手则抚着她的后颈,与她吻在了一块儿。 没一会儿,奚昭就又往旁一歪,趴在他肩上。 她微闭着眼,借着那点模糊狭窄的视线,她看见烛影抖动得愈来愈快。 酥麻快意倏然涌来,她索性一口咬在他肩上,没收着半分劲儿。 太崖则抚着她的背,将她拥得更紧。又在耳畔一声接一声地唤着她,作哑的嗓子几令人头皮发麻。 意识渐渐回笼。 半昏半醒间,奚昭听见他说:“昭昭,试着将那道气引入气海之中。” 奚昭许久没动。 太崖便又移过手掌,贴在了她腹上。 “可感受得到那气?便在这儿。”他掌心微拢,缓而慢地移着,“再引入此处气海。” 奚昭尝试着照做,像驭使灵力般调动着那道暖烘烘的元阳之气。 归入气海的瞬间,暖意扩散至四肢百骸,熨帖着每一处筋骨。 她舒服得稍眯起眼,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他。 “还有吗?”她问。 太崖懒懒垂了眼帘,眼尾挑起笑。 “元阳仅一道,昭昭若是此时送我去走个往生,再等上百十年,定然便有了。” 好吧。 奚昭又趴了回去,阖眼。 “那我先睡会儿。” 她困意来得快,眨眼间就彻底睡了过去。 不过概是因为吃过丹药,精气神足,没能睡得太久。 再醒来时,天还黑着。 暗沉沉的房间里,仅有两盏烛火发出微弱的光。 她恍惚一阵,偏过头,看见了太崖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