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家兄弟也是如此。 “我让他俩去睡了。”奚昭侧身让他进屋,“你白天说的办法是什么?” 太崖缓缓开口:“奚姑娘既然怀疑见远在盯着你,不便行动,那不如逼他将警惕心全都放来我身上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 他正要解释,夜色中便出现道人影。 夜已深了,暗沉沉的天际见不着一点光亮,似是要落雨。 风也大,凄冷冷地刮着。 那人从远处走来,看不清面容,但隐能瞧见被风吹得翻卷的高马尾。 “月郤来了。”奚昭一眼认出他,拍了下太崖的胳膊,“道君,不若你先走?” 太崖懒懒扫了眼夜色中的人影,没应声,而是往角落里走了步。 下一瞬,奚昭便眼睁睁看着他化成了蛇。 …… 虽然有些不习惯,但这样也好。 变成蛇也溜得快些。 她迫使自己将视线从那条黑漆漆的蛇上移开,看向远处的人影。 “阿兄?”待人踏上台阶,她问,“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么?” 月郤没急着应她。 进屋关了门,才从芥子囊中取出一个漆木盒子。 “一时半会儿弄不到太多灵石,我便找来了这些东西——你看能不能用?”说着,他打开盒盖。 奚昭垂眼看去。 里面装了满满一盒玉器。 皆非凡品,而是经由灵力长时间蕴养。 月郤迟疑一阵,又道:“若不够,或、或是要用其他法子,绥绥……尽可与我说,阿兄何事都能依你。” 奚昭将视线从那盒玉器上抽离,转而望着他。 “阿兄,”她抬手,搭在了他的手背上,放轻了声音,“你已经知道我想要什么了,是不是?” 月郤竭力压着呼吸,不至于那么抖。 好半晌,才送出一字:“嗯。” 话落,那覆在手背上的手便顺着胳膊缓移至颈侧。 月郤就势躬伏了身,以使她能圈着他的颈。 眼眸相视,他屏着呼吸落下了吻。 挨着那唇的瞬间,一股奇异的酥痒顺着脊骨窜上,他下意识抱紧了她。 很快,他便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轻吻,而有意加深。 或说更像是咬,不过尽量收着劲儿。 没过多久,奚昭便低喘着气往旁侧过脸。 “阿兄……”她一手搭在他的侧颈上,借由摩挲感受着脉搏轻微的跳动。 本想是平复下他的心绪,不想竟使他呼吸更为急促。 “别咬。”她诱着他往那欲壑里沉,“——要像这样。” 往常似对何物都擅长的小郎君,唯在这上面露出生涩一面。 不多时,他便抱起她,一面落着细密的吻,一面往床榻边走去。 等手撑着床铺上时,奚昭忽觉压着了什么东西。 像是软体动物。 冰冷、滑腻。 她一怔,垂眸看去。 下一瞬便对上了一双明黄蛇瞳。 ! 太崖没走吗? 而那边,月郤已经一膝抵着床沿。 “绥绥……”他哑着声唤道,躬伏的脊背如蓄力弓弦,压着难以忽视的攻击性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