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。 不在这儿么? 他脚步一转,转身朝卧寝走去。 在他离开的下一瞬,一道鬼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后院里。 月问星盯着他远去的背影,若有所思地移过眼神,看向花房。 好半晌,她转身离开了花房,朝着适才那纸鹤飞来的方向走去。 但她只知道大概方向,根本不清楚那纸鹤具体是从哪儿飞来的,又是何人所送。 迷迷糊糊找了阵,最后何物都没寻着,反倒绕到了铸器阁附近。 正想走,余光就瞥见有一人从铸器阁里出来。 是月楚临。 身后还跟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,手里抱着个崭新的剑盒。 那男人前一瞬还在一脸笑地和月楚临说着什么,一瞧见她,笑意顿时收去几分,脚步也慢了许多。 月问星目不斜视地从他俩眼前走过。 “问星。”月楚临突然唤道。 月问星一顿,缓缓移过视线。 见那铁匠打起哆嗦,她只当月楚临是觉她吓着别人了,便幽幽道:“我正要走。” 以前也是如此。 月楚临提醒过她,让她尽量避免在人前出现。 原因也简单,虽说他给满府的下人都下过噤声令,但保不齐有什么人被她吓着,走漏了风声。 由是这百年来,她早已习惯独来独往。 月楚临却道:“先别急着走,为兄有些话想与你说。” 随后又看向身后铁匠,低声吩咐他把剑送去院子。 那铁匠连连点头,一手打伞,另一手抱着剑盒便走了。 等他走远,月楚临才看向月问星,温声开口:“问星,以前未见你穿过这些衣服。” 月问星垂着眼眸不愿看他。 语气也算不上好:“奚昭送我的。” 月楚临笑颌以应,又问:“伞也是么?” “嗯。”月问星攥紧伞柄,干巴巴地应道。 在廊道中打伞确然有些奇怪。 可她喜欢。 月楚临又道:“这些时日太忙,对你少有照看——现下怎的在这儿,今日没去找昭昭吗?” 听他提起奚昭,月问星陡然想起那层层包裹的结界,还有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纸鹤。 她下意识觉得奚昭应是在背地里做什么,正要开口,却又犹豫起来。 看这样子,月楚临似乎并不知道此事。 她将伞柄攥得更紧,眼神变得飘忽不定。 许久才道:“今天想,一个人。” 月楚临想到什么:“是因她院中多了两个侍卫?” 她平日里就不喜欢跟人打交道,更别说是两个陌生人。 月问星不愿多说,索性应是。 “那眼下可有空?为兄想找你帮些忙。” “什么事?” “有一样东西,想让你帮着找到出处。”说完,月楚临带着她回了院子。 回去时那铁匠已经走了,他俩便径直去了书房。 月楚临点燃烛火,在书桌抽屉里翻找着什么。 他找东西时,月问星则盯着地面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