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看不见伤口如何。 “若说是,奚姑娘是要负责么?”太崖抬睫轻飘飘看她一眼,“深夜不休息,来我这儿做什么。” “睡不着,那声音太闹人了。”奚昭指指天,又问,“若是这三整天都睡不着,会不会有送命的风险?” 太崖低笑:“奚姑娘整日忧心的事不少。只管将心放进肚里去,这三天你只会觉得日子过得飞快,眨眼便没了。即使片刻不睡,也没什么大碍。” “好像是有些,今天还没回过神,就已经到晚上了。”奚昭思忖着说,“我今天注意过,没有瞧见那个野道士。要不等明天,你想个办法支开月楚临,咱俩单独在府里逛逛。而且月府府中也无异样——道君,你和月楚临交好,就没在月府里看见过那道士?” 太崖说:“月问星离世前整一年,我都奔波在外,没到过月府。平时仅靠书信与见远联系,自是碰不着那什么道士——你之前说道士说了什么话,可想起来了?” 之前和他提起那道士时,太崖也问过她。 不过道士是唱着说的,说得又快,她根本没大听清。 奚昭迟疑:“隐约想起来几句,也不知道有没有用。” 太崖:“便是记得一两个字,也算有大用了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奚昭想了想,“好像是什么月儿照——” “昭昭,”太崖忽道,“在这里可住得惯?” 他压低了嗓子,语气亲近能调得出蜜来。 奚昭被酸得一抖。 …… 哪儿来的老夫老妻既视感? 腹诽归腹诽,她还是及时反应过来,点点头说:“挺好。” “住得习惯便好。”太崖垂眸看她,“若有何不习惯的,要与我说。” “嗯。”奚昭应了声,同时分神注意着四周的动静。 观察之下,她才借着余光瞥见右边的墙上映着道影子。 看着和人影差不多,不过更扭曲一些,一动不动地映在墙面。 但周围并无人。 瞧见那影子的瞬间,奚昭顿时心紧。 不是吧。 月楚临的识海里还闹鬼? 再一瞥—— 不光是墙上,还有窗户那儿,也能模糊瞧见道影子,随着烛火抖动而微颤着。 看见第二道,奚昭便观察得更仔细了些。 又见墙角、门旁、门帘处……都映着模样各异的影子,粗略数下来,竟有一二十道。 …… 月楚临到底往他识海里藏着什么了?! 奚昭尽量克制着急促的呼吸,往前,抱住太崖问:“我们要住到几时?” “过完冬至便走。”太崖拉起她的手,搭在腰上的玉带钩上,轻声道,“昭昭,帮些忙,好么?” 奚昭轻一扯,解开了那玉带钩。 他脱去外袍时,她也解了外裳。 雪风从窗缝间灌进,奚昭下意识道:“有点儿冷。” “冬日自是冷些。”太崖走至桌旁。 赶在他吹灭蜡烛之前,奚昭爬到床上,往里一滚。 等她躺好,太崖吹灭蜡烛。 烛火轻一抖,房中暗去大半。 门口处的影子也随着烛火熄灭而逐渐消失。 奚昭缩在被子里观察着。 吹灭第二盏灯火时,窗口、墙角的影子也相继不见。 等到最后一根蜡烛熄灭,房中陷入一片昏暗。仅靠着从窄窗压来的雪光,才能勉强视物。 太崖躺在身边,两人依偎在一块儿。 奚昭越过他,悄声看了眼墙上。 比起其他几道影子,映在那墙上的是最为清晰的。现下融在一片昏暗中,已瞧不见了。 她便附在他耳畔,小声问:“走了吗?” 耳边撒来温热吐息,太崖眯了眯眼。 半晌,他从被子里捉住她的手,在掌心划了几道—— 不。 还没走?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