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,问道:“寒岭门印带回来了吗?” 月郤稍怔。 寒岭山一带是月家地盘,而寒岭门印则是月家掌事的标志,本由月楚临保管。但这回他去岭山派议事,便将门印给了他。 “在身上。”他道。 月楚临抬手,一字没说,态度却明显—— 让他交出寒岭门印。 月郤没动。 几息过后,月楚临明了。 “阿郤,”他垂手,笃定道,“你在怀疑为兄。” 月郤也毫无退让之意:“眼下是不得不。” 见他不愿交出寒岭门印,月楚临还想说些什么。 却见地面的影子开始自个儿动了起来——那影子右手稍动,缓慢拔出一把匕首。匕首的刃尖,恰好对准了月郤的影子。 月楚临收回视线,手下意识往身后藏去。 “你再好好想一想,岭山派事务并非儿戏。”他转过身,“我明日再来看她。” 月郤攥紧剑,对着他的背影道:“兄长有何事不能与我说?为何总信不过我!” 月楚临稍顿,但并未应声,提步便走。 - 明泊院。 吃完了那片莲花瓣,奚昭只觉浑身气脉都通畅许多。 她本打算去花房逛一趟,但刚出门就停下了。 她往右看去—— 施白树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外,面若冰霜,连气息都不大明显。 …… 奚昭一手还扶着门,试探着开口:“那个……你在这儿做什么?” 施白树一声不吭,眼珠子都没见转一下。 没听见吗? 奚昭又抬起手,在她面前挥了两下。 “你在这儿做什么,是有什么事找我吗?——可听得见?” 施白树还是不应声。 奚昭收回手。 还真是这样。 秋木之前就提醒过她,说是施白树的性格有些古怪。平时不说话,也不爱理人。 她想了想,猜到施白树多半是在尽侍卫的指责,才守在外面。 由是道:“我这儿不用守的,也没什么危险。” 等了会儿,施白树并无反应。 行吧…… 奚昭往左走了两步,打算跟她面对着面说话。 但刚走到她面前,施白树便也跟着动了两步,仍旧挡在她身侧。 奚昭:? 她又挪了挪。 施白树便也跟着动。 奚昭再挪。 她再动。 如此走了好几回,两人都快走到院子里去了,奚昭还是站不到她跟前去。 …… 她是有什么心事吗? 奚昭干脆不动了,认真问道:“是不习惯别人站在你面前说话吗?” 施白树终于有了反应。 她眼神稍移,吐出两字:“风口。” 同人一样,她的语气也冷冰冰的,清冽冽的河水一般落在耳畔。 奚昭一怔。 随即反应过来,近段时间一天比一天凉快。像眼下,虽还见得着太阳,但天际已有乌云攒聚,夜里怕是有雨。 风也不小,沿着狭长的走廊一阵阵地往屋里刮。 她是在帮她挡风。 意识到这点,奚昭颇有些不好意思。 “没、没事。”她道,“吹吹风而已,还挺凉快的。” 施白树压来视线,似在打量她的神情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