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管家疼得快要昏厥过去,指着奚昭就骂了声:“混账!” “这就怪了,你朝我发什么脾气。”奚昭拧眉,“月管家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么,我只是个没什么修为的人族,如何能害到你?” 哪怕被打得意识不清,管家也还没昏了头。 他清楚奚昭连灵力都没有,不可能做出这移花接木的事。 便转而怒视着那三个侍卫:“方才是谁!” 三人皆连连摇头。 “管家,”持鞭人道,“我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,你让我打,我就打了,我也不知为何会……” “废物!” 月管家咬牙强忍,夺过重鞭。 “把她抓好了,再有人动什么手脚,我连他一起打!” 奚昭由着他们制住胳膊。 见他疼得面色惨白,还要往他心上补一刀:“月管家,你是不是想让我长个教训,又不愿真打我,才故意替我挨了这一鞭?” “住嘴!”月管家高举起鞭,狠狠落下。 又是一声凄厉惨叫。 这回却换成了方才那个落鞭的随侍。 他一下就被打得瘫倒在地,哀叫连连。 月管家攥着那鞭,愣住了。 他倏然偏过头,看向不知怎的就到了地牢角落的奚昭。 后者则望着那疼得打滚的侍卫,眨了下眼睫。 “你也与管家一样心善么?”她真心实意地问。 月管家彻底僵在了那儿。 实在太过蹊跷。 到底怎么回事。 不可能是她。 那如何会…… 他视线一移,扫向那满墙血迹。 难不成是牢中积攒的怨气? 忽有凉气袭背,他生忍着剧痛,看向那两个愣怔不动的随侍,厉声道:“把她关进牢里去。关上一晚,明日再来撬她的嘴!” - 入夜。 秋意渐生,夜里凉快许多。 鹤童在府门处徘徊打转,突地顿住。 不远处一匹马疾行而来。 “小公子!”等马匹速度渐缓,鹤童即刻上了前,手里抱着薄氅,“早些时候得了信儿就在府外等着,总算等着您回来!岭山派的情况如何,那些魔物都除干净了吗,之后还要不要您再去?” 月郤扬眉,笑他:“方才扯了好几回绳,都没让这马停下。你这连串问题砸下来,它便被问得走不动了。” 鹤童两笑,抬着晶亮的眼看他。 小半月没见,小公子变化不少。 没先前那么跳脱了,似又长高了点儿,更沉稳些许。 他脆生生笑道:“我也是好奇。只在书里读过什么魔物,还没见过活的。” 月郤翻身下马,动作轻巧利索。 他推开鹤童手中的薄氅。 “不用。”他往府门里看一眼,像是等着什么似的。何物也没瞧见,便问,“岭山派的事之后再细说——绥绥呢,你可将信递给她了?” “递了,不过……”鹤童牵过缰绳,“下午收着公子的信,我便去了姑娘那儿。没见着人,问了秋木,他也说不知道。我等了一个时辰,人没回来。后头秋木来了,说帮着带话。想来……应是与姑娘说了。” “无碍。”月郤道,“现下时辰还不算晚,我去找她。” 第56章 (二更) 月郤径直去了奚昭的院子。 但院落一片漆黑, 根本没人。 他开始还以为她已歇下了,便转去花房。他给那虎崽儿也顺道带了些东西,打算直接放在花房。 不想, 灵虎竟也不在。 他心觉不对, 又去了卧房。 叩了两回门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