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上的长命锁一并摘了下来,对梅川说:“麻烦,帮我还给他吧...” “我不管!” 梅川站起身来,拿起自己的医药箱,上上下下地仔细端详了潘花花好几眼,才道:“我只管治病,不管还东西。” 说完,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高跟鞋踏过长长的走廊,发出“哒哒哒”的清脆响声,梅川朝天翻了个白眼,真是白费了自己的一翻唇舌,合着是对牛弹琴了! 薛鹿林这么个人精竟然喜欢一个傻子! ——如果你到头了,还何必劳烦我大老远地跑这一趟来看你?! 长夜过半,一片单薄的月牙儿孤零零地悬在天边,摇摇欲落。 薛鹿林站在大落地窗前,俯瞰着脚下的城市。万家灯火已灭,四下无人,万籁俱寂,整个城市陷入了一天中最沉的梦境之中。 他问站在身后的人:“都处理好了?” “是。”林松明低声道:“凌主任因操劳过度,突发疾病身亡。” 薛鹿林微垂下头,几不可闻地“嗯”了一声,“东海研究所让宋召过去主持日常事务,凌子言的那间实验室不用,以后由我亲自负责。” 林松明点头应下。 时间滴答走过,薛鹿林看向窗外黑暗中的远方,“赔偿不要少,他家里以后有什么事,告诉我。” 单薄到几乎透明的月牙儿又不堪重负似的向着天边坠下去一点点,落在了看守所牢房上的方寸小窗中。 潘花花环抱着膝盖,背后紧贴着冰凉坚硬的墙壁,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点点的光亮。 白天还好,随着天色渐暗,他便开始六神无主地去寻找四周的光亮。十点钟,牢房内外的灯就全灭了,他只能盯着那小小的月牙儿,不敢合眼... 下去以后碰到了凌子言...该跟他说些什么呢? 潘花花仿佛听到了一点悉悉索索的声响,极轻极轻的,他不敢去看牢房外的地面,精神错乱地想:底下没有警察,道歉或许管用... 或许...他又想,没准还能碰到白芷青。 如果碰见了,那他就告诉他,别恨了...那人也不好过,还连累得身边人也跟着他过不好... “喂~潘花花~” 谁在叫我? 恍惚间,潘花花想:难道是凌子言?这么快... “潘花花!” 那声音又清晰真实了些。他转头,在牢房的门边看到了一团黑影—— 作者有话说: 在第10章 和24章薛鹿林的梦里都有过这段往事的描写。 还有潘花花在东山矿场受伤后,薛鹿林有一瞬间的失控;薛鹿林送潘花花长命锁;薛鹿林看到潘花花登上船头栏杆的紧张无措,都是因为他心里的伤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