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躺在沙发上,刺眼的灯光迫使他闭上眼睛,一时间记忆涌了上来止都止不住。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知闲喜欢自己,她的目光总会为自己停留,但是他觉得知闲在她面前太乖了,只能是妹妹。 后来他认识了李朝暮,她的那股劲儿太招他喜欢了,后来他们分了,那段时间他跟失了魂似的,买醉泡吧常有的事儿,直到那个冬天的夜里知闲找来。 她穿了件白色的羊绒毛呢大衣围了一条山茶花的围巾,许是外面天气寒冷她露在外的鼻尖冻得微红,和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,那像极了他第一次遇见李朝暮的时候。 知闲当时说了什么他没听清,他只顾着问了句:你喜不喜欢我? 当时他就是太想朝暮了,想着乖就乖吧,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,起码某个瞬间她是像朝暮的。 他确实没把知闲当一回事,她对自己好太久了,他都已经觉得这都是理所应当的,甚至自己比起以前还只是朋友那会更过分,起码以前他觉得一起长大的妹妹,他会更照顾点,后来连对她稍微的偏爱都没了。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他把这些全都当做理所当然的呢 是她不对自己索取,是乖巧听话,还是什么 以前温叔沈姨对自己是赞不绝口,怎么会到了连面都不想和他见的地步。 知闲的每个关心爱他的瞬间都化作了利刃扎进了他心口。 他就像是两年前捡到了一个治愈的音乐盒,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没能好好的呵护甚至不惜砸烂了它,直到没了它才发现自己被反噬了。 但是他不认。 - 温知闲在午饭前突然接到了她婆婆谭瑞谷的电话,有些诧异。 接通后,那头谭瑞谷态度还是一贯的好,知闲,吃饭了吗? 她应道:刚准备去吃饭。 我今儿出来逛逛,等会一起吃个饭行不? 温知闲倒是没拒绝,好啊,妈,你在哪个餐厅,我等会过来。 我还真不知道这附近哪个餐厅不错,你来定,我等会让司机过去。谭瑞谷让她决定。 她也不推托了,说了家之前吃过的餐厅,这才挂了电话赶了过去。 感觉她这婆婆找她吃饭有事要说。 到了餐厅,谭瑞谷已经在找位置坐下了,见她来立即招了招手。 她婆婆的年纪肯定是比她爸妈年纪大的,虽说看起来不显但这感觉上就是年长。 妈,我来迟了。她带着恰到好处的笑,坐在了谭瑞谷对面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