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浴室,沿着旁边浴缸坐下,抿了抿红色的唇:“他说会帮我退了这门亲事。” 至于怎么退,姜浓没有问到底。 季如琢那边语调温和道:“浓浓,你真想好了不按部就班的回联播组?” “我回不去的。”姜浓轻声说,指甲无意识地去刮衬衫上的一枚精致纽扣,眼下的局势比谁都看得通透。当初姜岑不仅是因病退隐,还有一点是他即便拖着病体守在这个位子上不退,也无法熬到姜湛羽翼丰满时。 所以姜岑选择退下来养老。 但是呢,又跟温礼则那边彻底捆绑在了一起,有名无权地当任起温氏集团的副总职位。 自古以来联姻是最能稳固双方利益的,姜岑怕 往后十年、乃至二十年后,温礼则会不在念昔日这点旧情,从而把她嫁过去,为儿子铺路是最保险的方法。 …… 姜浓太了解自己身处什么困境,下垂的眼睫毛划过微弱波动:“如琢,岑叔将我从联播组调离出去,无非就是不愿让不听从安排的我太出名,所以我没有想回去。” 只有在新闻台另谋一条生路出来,才能彻底掌握自己处处受人掣肘的命运。 季如琢沉默了半响,说:“商乐行那边的赞助,我会替你打听情况。” 除去商乐行外,姜浓还有台里经常合作的两名赞助商联系方式。 她约了一位下周末吃晚餐,接下来这几日忙,经常都会忘记回山顶别墅,有时人累倦起来,迷迷糊糊的凭着身体记忆回到还没有退租的公寓。 刚进门,看到空荡荡的冷清客厅,才记起没住这了。 姜浓也不想来回折腾,就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被单,往身上一裹就躺在了单人沙发上睡。 只是睡之前,忘了问下商乐行那边赞助情况。 同一时间,沥城的顶级温泉会所内灯火通明,三楼被包场,客人喜静也不让闲杂人等轻易踏入。 奢华宽敞的包厢内。 阎宁迈步进来,对雕花檀木屏风后的男人:“傅总,温礼则已经在偏厅久等三个多小时了,又问了,您何时现身。” 傅青淮连眼皮都没抬,姿态怠懒地靠坐在沙发上,修长的骨节在冷光下异常精致寒凉,正漫不经心地翻着一份薄薄的招商策划书。 所写之人,便是姜浓。 旁边商乐行品着酒,饶有兴致地看着杯里薄酒微漾,他听了阎宁这话倒是笑。 显然某人肝火旺,故意要让温礼则喝一晚的冷茶。 “三哥。” 商乐行很是好奇,眼尾优雅上翘的瑞凤眼浮着笑:“这笔赞助费,我给还是不给?” 傅青淮将这份招商书不轻不重的扔在茶几上,微微侧眸,视线不疾不徐的落了过去: “还用我教你?” 随即就让商乐行自个琢磨,长指扣好精致的袖扣从沙发起身,不再言语地往包厢外走。 商乐行看了看傅青淮离去的背影,心知他这是去夺人婚事了,也没跟去凑热闹。 那双瑞凤眼的余光,恰好扫到招商书旁边的玻璃盒,盒里有水和一只平平无奇的白玉蜗牛,指了指问:“这小东西是什么?” 回答这话的。 是在窗边捣鼓香炉玩的燕杭:“蜗牛啊,财神爷不认识?” 商乐行想问的是,他三哥什么时候从林园散养珍稀野生动物,变成圈养蜗牛了?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