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聂杭静静听她说着她多么多么蠢,犯了多么多么大的错误,说什么她小时候不该主动要跟他做朋友,说她不想认识他。 哭得稀里哗啦,快要喘不过气。 她在诉说她有多么后悔。 后悔和他沾上关系。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捏住,撕扯到血肉模糊,撕扯到皮肉裂离。 极慢的拉扯,蚀骨的折磨。 女孩尖锐的、撕心裂肺的哭声把他拉回多年前,夜晚的猫叫随着车子的启动而越来越微弱,直至驶离废弃游乐场,再听不到。 那之后,她说让他别伤心,她说陪他玩来着。 现在,她又说好后悔,哭得好伤心。 他按住她双手的那只手像是被电了,倏然松开。 符聂杭把哭成泪人的林汨抱起来,无措地给她抹泪,却越抹越多,胸口闷得仿佛里面装了个吹得巨大的水气球。 “滚啊。”林汨闭着眼睛用手去推他的脸,对方却迎力往她身上凑。 “别哭了……是不是刚才弄疼你了?不是故意的,是我,我错了,我错了我错了,你别哭了行不行?” 不该骗她,不该瞒她,不该强迫她。 符聂杭语气逐渐慌乱,看见她脖子上被掐出来的红痕,脸贴过去吻她,边亲边说,“你别后悔,和好吧……我知道柳阿姨在哪里,带你去好不好,我带你去,明天,不,现在!我现在就带你去行不行?你别说你后悔。”夲伩首髮站:p o18. a s ia 揽住她的腰想把她抱起来,似乎是真的打算现在带她去找柳提叶。 林汨一脚踹在他的腰腹,手抓住沙发单子,白色罩子扯出好长。她搞不懂符聂杭到底要搞哪一出,不过却看出他神色的慌乱,心里有了底,一把推开他。 像是在躲什么洪水猛兽,林汨缩到沙发角,作防御态看着他。符聂杭还维持着一只腿跪在沙发上的姿势,此时正粗粗喘着气,一手撑墙,另一只手垂在身侧。 两人无声对视几秒。 许久,符聂杭嘴角一扯,“啊,现在不需要我了是吧?” 心口一紧,林汨生怕他又发什么疯。 眼见他起身朝自己走过来,她恐惧地要跑,四肢在沙发上爬,却还没等她着地,脚腕被人握往后扯。 林汨像张纸一样被拽起,“呜滚啊!不要不要!呜……” “别这么怕我。” 再次落入他的怀抱,不过却没有预料中的粗鲁,符聂杭紧紧圈住她的腰,把她的脑袋扣在肩膀,双唇贴在她耳侧。 “不需要我也没关系,你去找何修允也没关系,都没关系,”符聂杭捋着她柔顺的头发,从后脑勺顺到腰际,“只要你不喜欢上他就好。” 怀里的人没有说话。 他细细的在她的耳廓轻吻,温热,酥麻。 林汨那几天做了什么,从她今天走路的姿势都能猜得大差不差,不过无所谓,何修允和他是蛇鼠一窝,他们是一样的,只要没有人得到多余的东西,就没关系。 手摸在上衣口袋,他拉住她的手,下一秒,林汨觉得腕一凉。 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