例如,走路不许踩到自己的影子,也不许别人踩,一定要走在路上,不许踩到边缘,自己不许别人也不许,进门要先迈左脚,不许别人长的歪眉斜眼,大小眼也不许,耳朵一高一低也不许。 没法按时出门,每次都收拾好了,又回来反复觉得妆容没画好,东西遗落等等。 试问哪个高门主母愿意让儿子娶这样的媳妇,进门来管自己走路是先迈左脚,还是先迈右脚啊? 不过将这些全部除外,简大娘子的确的个举止大方,温柔娴雅的姑娘。 以至于有一本生意经的简家爷爷,固执的认为自家孙女是个‘好货’,绝不能贱卖给穷酸人家,一定要等个慧眼识珠的王孙公子才行。 排除掉寒酸人家后,一眨眼,简大娘子都蹉跎到二九年华了…… 此番,趁着大娘子的爷爷上杭州采货去了,简夫人觉得自己不能再不行动,她深思熟虑,决定要给女儿招婿,大招特招! 不过简夫人自认为女儿乃是一朵稀世荷花,对着画册自然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了,打眼一看,都瞧不上。既然画册上的人都看不上,就从认识的里挑一个出来。 思来想去,还是丫头说,“夫人,您说程公子怎样?相貌周正,人也温柔,听的进话。” 绣花枕头,小意,耳根子软。 简夫人一时间没想起来,坐直了身子,“啊?什么程公子?” 丫头:“就是那个……姓程,名解厄的程公子,夫人堂姐二嫁后,那边的一个什么远亲,年前还来探望过夫人您,您给了十两银子叫他好好念书的那位。” 想起来了,真是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,但一想还真靠谱,总比往外面招的好,虽是远亲,也勉强算一家子,现在真成了一家子,岂不合情合理? 简夫人把画册一扔,不禁拍手,“倒是不错,可如今还能找到人不?” 丫头淡笑,“夫人放心,他今年落第,还特意来咱家说过,我见他像是打秋风便没让他见您。听说如今凭租在北巷一处小院内,年年苦读,想必已经山穷水尽,奴婢一说,他必定愿意。” 简夫人喜上眉梢:“不错不错,先把他请来,让荷娘瞧瞧有没有眼缘。” 简夫人又嘀咕道,“若是荷娘爷爷回来了,就说女婿祖上也阔过,现在有亲戚也阔着呢,并不是什么寒酸人。” 丫头惊讶,“夫人,程公子还有什么亲戚阔?” 简夫人嘎嘎乐,“我呀。” 主仆俩躲在屋子里都乐的不行了。 …… 过了一会,丫头饶眉从简夫人的屋子出来,正要去见程解厄,推门就见家中二公子被雷劈般的竖立在门口,应当是听了一会的墙角了。 饶眉深感怜悯,嘴上却说:“二公子快让让,奴婢有事呢。” 轻轻一推他,没料到二公子直勾勾的往后倒,摔倒在地上泪流满面,用袖子掩面,哽咽大喊道:“娘要给阿姐招婿,置我于何地呢?” 饶眉心里咯噔一声,赶忙侧身往里喊,“夫人,快出来看看二公子啊。” 简二公子名元响,他自认为,京城中大户里大概再没有比他更惨的长子了,事实上很大概率这是真的。 排数的时候,爹娘说咱们又不是做官的,家里就三个娃,还分什么男女,一块排得了。所以白荷是大姑娘,简元响奇葩的成了二公子,后一个成了三姑娘。 再比如,十天前,简元响染了风寒,回来又把简白荷给传染了。爹娘到库里挑了个最大年头最久的人参给简白荷入药,却把稍次的给了他,嘴上说姑娘家身体弱得用好的,你个小子就是不喝药几天也就好了,居然还同姐姐争一支人参…… 这话看似有些道理,可家里谁不知道,阿姐从小体格壮的和牛一样,而他才是那个体弱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