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司机说对了,他今天的状态确实不太好,从早上开始就有了征兆。晚餐从天上飞的到水里游的一应俱全,他却几乎没吃几口。 胃里一阵阵绞着,疼痛的感觉令他忍不住弯下腰。他缓了缓,快步向卫生间走去,干呕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。 等他撑着洗手台大口喘气时,何臻扬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身后。 江逾的眼眶还是红的,脸色苍白,精心打理的头发也散乱地垂在身上。何臻扬看上去有些讶异,但没说话。 “被人干了。”江逾微微一笑,“就刚才,在这里。” 他动了下手,手指上的戒指和大理石台撞击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 他抬头和镜子里的何臻扬对视,脸上表情放荡:“人多才好玩,不是吗?” 何臻扬没接话,眼底还是黑沉沉的,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。 胃里的感觉还是不太好,江逾扶着腰直起身,轻声笑道:“哑巴了?” 何臻扬终于开口,说话不太好听:“江总可真是个人才。” “过奖了。”江逾推开何臻扬,“借过。” 何臻扬刚才的表情太过精彩,可惜他暂时没有条件细细品味。 嘴里充斥着酸涩的酒精味,身体虚弱得无法支撑他正常走路。吃下去的食物在胃里翻江倒海地作乱,过一会却又因吃得太少而产生痉挛。 大厅里还在莺歌燕舞喋喋不休,江逾却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,最好人少一些,不然又会引来无关紧要的嘘寒问暖。 于是他和郑总打了声招呼,提前离场了。 外面还有些散客在聊天,江逾路过他们时强打着精神一一道了别。 他走出庄园,找了处显眼的高地等司机。身后传来脚步声,很急很快,然后在他身边落定。 江逾此时已经没有精力陪何臻扬玩了,连看都没看一眼,但是把身体站直了。 额头上冒着虚汗,被晚风一吹,身上又开始发冷。他苦笑着想,这样回去会感冒。 何臻扬站了一会,冷声开口道:“江总不是很尽兴吗,怎么不多留会?” 这回换江逾不说话了,只有粗重的呼气声做回应。 何臻扬又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:“江总在等夫人来接吗?” 江逾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。 “我今晚可没来沾惹江总,江总别到时候又说我对你余情未了因爱生恨,高抬我了。” 江逾第一次觉得何臻扬是这么吵闹,像是在不断拨弄他大脑里的某根弦,嗡嗡作响。 “何臻扬。”江逾用气音叫道。 何臻扬立刻闭了嘴,看向他。 江逾皱着眉艰难地开口,声音又轻又细,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