昕儿心里乱糟糟的,胡乱地拨弄了两下算盘,在脑子里理了理不太清楚的思绪,开口道:“公子,你来浮生坛这么久了,就没想过要找找原来的家人?” 栾松:“没有,十多年前的老黄历了,哪儿那么容易查到。” 他懂事起就在浮生坛,估计家里人早没了。 昕儿想起他前些日子说想娘,便道:“你不是时常想你娘吗?你就不想见见你亲生的娘亲?” 栾松:“亲生不亲生都一样。” 反正他也没感受过亲情,嫂嫂就挺好的,不但细心地劝导他,还时不时地给他送下火药,跟娘亲差不多了。 ……你还挺能凑合。 昕儿深吸了两口气,又道:“你问问圣主啊!你来浮生坛的时候,圣主想必早就记事了。对啊,圣主他知道怎么不告诉你啊!” 栾松可不再是原著里的傻白甜了,他这些日子勤勤恳恳地劳己筋骨,饿己体肤……掉了几斤肉,脑子比原来清晰多了。 再说他每日学习算账,还帮栾槿整理密信,自己感受过了,才知道掌管浮生坛是个多大的麻烦事,栾槿作为一坛之主,烦心事一定比他还多,哪有心思想别的? 不搞牙疼三角恋的栾松,已经走上了精英社畜的光明大道,不可能因为三言两语便被人轻易挑拨。 他指了指昕儿的手:“你说话的时候手不要停,要不算不完了。” 昕儿还欲再说,栾松先打断了她,一脸正色道:“栾姓的坛生如此之多,圣主怎么能每个人都记得。你不要再提此事了,在下不想听。” 昕儿在心里叹了口大气,算了,再说就有点露骨了,她还是先想想别的办法搞定栾松吧,搞定了之后再慢慢渗透。 可是怎么搞定是个难事,栾松油盐不进,除了娘,就没见过他想过哪个女人。 昕儿原本以为他对栾槿的娘子有意思,她还想借机在里面搅合搅合,但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。 昕儿手指点了点算盘,心一横:兵行险招,□□吧! 生米煮成了熟饭,这实心眼的傻子,就算为了责任,也必定会亲近与她。 今日坛中人少,正是好机会,可昕儿万万没想到,她这账簿一算就是一整天,什么心力都给熬没了。 让她歇息歇息,明后天就行动! 秋猎回来之后,萝婵恢复到了原来的日程表,去化直那化缘,回草堂研究毒典,下午栾槿来找她,就跟他回院子里学基本功,就是进度条有点慢…… 过了几日,昕儿万事具备,把事先准备好的药粉融进茶里,端进了栾松的书房。 还好她提前有打算,不然这会儿去哪儿弄药。 “快歇歇,我泡了茶。” 昕儿给栾松倒了一杯,放到了他的面前。 栾松是个很绅士的人,昕儿给他倒了,他便也给她斟了一杯。 昕儿:……行,全当助兴了。 昕儿说道:“快喝啊,我刚沏的。” 凉了就好喝出苦味了。 栾松眼睛盯着账簿,端起了茶杯,昕儿怕他疑惑,便也端了起来,还轻轻碰了碰杯,开玩笑似的道:“干杯!” 栾松本就有些上火,这会喝不下热茶,倒想吃点冰凉凉的西瓜。 他随意地沾了沾唇,昕儿以为他要喝了,便也吹了吹茶饮了下去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