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日里你也没有过敏。”殷至保持背朝赵止的姿势。 赵止轻轻一拽殷至的衣袖,殷至便顺着她的力道坐到了床榻的边缘,显然没有设防,只不过视线依旧十分不自然。 “你不帮我涂,我便不涂了,”赵止有些赌气地把药罐扔到被褥上,“世子大人你肯定还在生我的气,如此,我还涂什么药呢,直接痒死我好了。” “你涂药和我生不生气有什么关系,”殷至说,“你自己涂,我并未...在生气。” “真的吗?”赵止说,“可是...你都不帮我涂药,也不看我,肯定是在唬我,等会儿等我上完药后,你肯定又生气了,说不定直接把我扔出窗外...” “嘶...”赵止故意加重声音,“世子大人,这些地方都好疼啊...” 就在赵止还想继续喊疼的时候,背着身的殷至转过头来,他闭着眼睛,拽着赵止的手,他弯下腰,用力地吻在了赵止的唇角。 赵止便如同一个黏糕一样,双手扣着殷至的脖子回应殷至的吻。 殷至高大修长的身影显然得一愣,尽管他闭着双眼,但是他能很明显得感觉到怀中的赵止尽褪的衣裳。 慌乱中,手似乎蹭到了什么,温软而细腻,滑溜溜的。 鬼殿外的鬼火烧得愈发大声,“噼里啪啦”成一片雨声。 殷至推开了赵止,再次避开视线,“我没生气...把药给涂了。” 赵止被亲得嘴角泛红,这次她没有再反驳,她打开药罐的盖子,开始一点点地给自己的身上涂抹药膏。 她的身影被映照在屏风上,每个线条都清晰无比。 殷至的视线定在屏风上,喉结轻微地滚动了一下,眼中晦暗不明。 万里之外的边境之地,业溟斩杀完巨兽,带着一身的戾气回到驻扎处。 他掀开帐篷的帘子,慢条斯理地擦起手上的血,桌上摆着的茶还是温的,但他并没有拿起茶盏,而是拿起一颗饱满的石榴,放在手心掂了掂。 手略微作力,那石榴便破开,沁凉的汁水慢慢地沿着他的手往下流淌,留下粘稠的痕迹。 业溟并不拿绸布擦手,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的棋局,他的视线再次看向自己手心的石榴。 但并不是世间所有的石榴,都能如同棋盘上的棋子一样任他拿捏。 业溟兀然抬起手,用手捂住自己隐约作痛的右眼,脸上的神情有隐约的变化。 在鬼境啊... 真是棘手。 鬼殿外的鬼林中,降下了许多亮眼的白光。 白雾笼罩中,一群看不清容貌的人出现在山林间,或是拈花,或是转着手中的佛珠,尽然都是一脸肃然,手腕处都系着一条白绸。 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