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红印显得尤其显眼。 做完这一切后,她站起身,披起一袭边檐带有绒毛的外袍,推开门走出去。 夜已深,星辰爬满夜空,‘荼’门前的风铃却因不速之客而响起,微弱的敲门声响起,‘荼’抬起眼。 门被打开,少女便急急忙忙地踏入屋中,‘荼’刚准备开口,赵止一个“啊啾”声,打断‘荼’的思绪。 “好冷啊。”赵止把鼻头发红的脸缩进披风中,“白绫仙君,快快帮我关门,我可不想明日吃苦药。” ‘荼’垂眸看赵止,放在门上的手略微停住,他想起竹简上有关‘男女有别’的字词,但已然脱下披风的赵止可不会想这些,她伸出手,门“吱呀”得被关上,连一条缝都没留。 即使关上门,赵止的身体还是在不停颤抖,“怎么这么冷?”她在房间里踱步,伸出手抱住自己的上身,水珠从她未擦干的头发上往下流。 白绫之下的视线若有所感,“你须得擦拭干头发,要不然会受凉。” 赵止伸出手摸向自己的头发,水珠滴落到她的手心,她抬起头,眼神明亮地看向‘荼’,“白绫仙君,你帮我擦吧,头发太多太长了,我从不知道该怎么自己打理。” 说完这些,她别扭地垂下眼,“从没有人教过我这些。” ‘荼’垂首看向赵止,片刻的沉默后,他拿来了布帛,“坐好。” 赵止低落的神情立马由阴转晴,她几乎像只兔子一样跳到凳子上,规规矩矩地坐直。 指节分明的手用布帛包住赵止的乌发,水珠浸润布帛,也浸润‘荼’的指尖,湿意由上往下垂延,偶尔有水珠顺着发丝淌入赵止的衣裳中,她立马缩起脖子,发出微弱的笑声,“好凉。” ‘荼’的手有片刻的停顿,而后把头发包裹得更紧些。 赵止的头发太多,用了三块布帛才擦拭干,因果不禁在赵止的脑海里感慨,“‘荼’真的好有耐心啊,这事如果让我来做,估计我就直接从道具库里抽出一把吹风机了。” 赵止的头发被擦干,面色也回暖,脸上升起不明显的两端红,像是被染上了石榴腮红。 ‘荼’收拾的动作不紧不慢,甚至可以用神圣二字来形容,他不像是在整理布帛,而像是在布置爻签和仙令。 赵止忍不住用手撑住脸,景仰而崇拜地看向‘荼’。 ‘荼’似乎察觉到赵止的视线,“你该回去休息了。” 赵止闻言下意识地摇头,“不行,我不要回去。” ‘荼’走向她,赵止立马站起身往后退,生怕‘荼’要把她赶出去,“不要赶我走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赵止指向自己的脖子,“我的住处外有桑树,熏得我长出红疹子,可疼了,你看,这里比昨日更红了。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