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滋味的茶。 她已撤下因果的视觉障碍,转身远离烟火处,往人少处走。 庭院之间,河水于白桥下缓缓流淌,河上飘着许多莲子灯,上面写得大多是祈愿的笔墨。 赵止远远地看到‘荼’站在桥上,正静静地看着河上的莲子灯,被夜灯镀上的光影仿佛一幅‘神佛听愿图’。 赵止背手而来,走到‘荼’身边后,双手已垂于裙摆之旁,且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衣裳,“白...白绫仙君。” ‘荼’从沉思中抽离思绪,略显冷淡地看向赵止,“你是?” “我是赵止,”赵止快速地回答,“前几日误闯你书房的那位。”赵止的声音越来越小。 ‘荼’想起当时的情景,“你应该姓重门。” “我叫赵止,”赵止的声音更低,“我并不是宫主夫人的亲女儿,赵止是我对自己母亲思念,如果可以,请您私下能唤我赵止。” “赵止。”‘荼’用平稳的语气念了一声她的名字。 “是...是。”赵止紧张地应声。 “你的父亲已经答应不再逼迫你和我成亲。”‘荼’说。 “这只是缓兵之计,”赵止的脸上印上落寞的光影,“他肯定会想办法让你和我改变主意的,他总是这样,就像他从我母亲手中抢走重门宫一样。” “重门宫主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。”‘荼’略显不解。 他当然不是这样的人,赵止知道重门宫主只是别具慧眼,看出‘荼’身份的与众不同,想给自己病弱的女儿找个好的归宿。 “白绫仙君,人心隔肚皮,许多人都不像他们表面的那般光彩,当诱人的东西摆在他们面前,再好的君子也会变成小人,”赵止斟酌着用语,眉头蹙起,像是想拼命憋住自己的百般烦恼,“白绫仙君,我真想跟你说说那人。” 赵止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,“我现在想起他,还会觉得害怕。”赵止的牙齿甚至在颤抖。 ‘荼’感受到少女的害怕,侧首看向他,语气中有宽慰,“你说。” “不,我不能说,”赵止胆怯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倔强,“没有人相信大师兄重邹然是那样的人...不,不是大师兄,我是说,我不想在背后说任何人的不是,白绫仙君你虽然现在看不见,但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,能替我看穿那些人的伪装。” ‘荼’因少女胆怯中的倔强而略微动容,赵止的脑海中响起‘好感度 1’的提示音。 赵止并不贪恋此局面,她踌躇地搓着自己的双手,“我要回去了,他们肯定在找我,真希望那人今晚不要在我的饭菜里动手脚,他为了宫主之位什么都能做得出。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