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。 今天下午,凶手站在这扇窗户的下方,看着尾田先生拉上窗帘准备入睡,确认无误后,他按下了引爆器。 这扇窗户左边是一株遮挡视野的法国梧桐,而从街道五点钟的方向,恰好能从公馆窗户里看到尾田先生的床铺。 目暮警官吩咐身边的人:“去调那家清酒吧门前和店内的监控。” 不知道警察们从监控里看出来什么,在外界甚嚣尘上的流言中,尾田先生的案件被搁置了一整天。 警视厅内部的飞短流长也在发酵,茶水间逸散出小声讨论,说有一位警察被牵扯进了杀人案中。 没有确切证据,但那人在被怀疑。 第二天下午,宫纪来到和兼行真约好的地方。 每次约会,兼行真都会比他先到一步。小姐要梳洗换装,他就在约定地点过一段空泛的等待时间。 环形的海滩上疏疏落落站着许多人,礁石尖峭地立着,小孩在大叫,海鸥振翅而飞,在灰蓝的天空中割出更灰的剪影。 宫纪学习海滩上的年轻人们,脱掉鞋子,和兼行真一起坐在沙滩上。 海浪涌来,风也涌来,宫纪烟紫色的裙子轻柔贴伏她的身体,像鱼尾巴,游过她雪白的小腿。 “你不开心?” “我很难过。” 宫纪埋头进手臂里,鱼尾巴漂浮着蜷缩起来。 他们沉默下来,彼此洞悉同一个结论,于是也就心照不宣地不开口。海面上的邮轮鸣笛长响,命运的叹息声就在工业造物的尖啸中碎裂崩塌。 这样一起并肩坐在沙滩上,也是宁静而舒适的。这就是兼行真给她的——一片水不用向另一片水开口,它们的相处是独处,触碰是理所当然的交融。 兼行真站起来,在宫纪的仰望下去到了一个三口之家面前。 他在宫纪的目光中呈现纤毫毕现的变化,行动拘束起来,带着腼腆的笑,接过了那个孩子手里的一束烟花。 “你要怎么点燃它?” 宫纪从冰凉的水汽里遥望过去,远远地对他喊。 “我才不会向别人再借一次东西。” 兼行真像那种因为叛逆被海浪翻到岸上的贝壳,第一次拒绝了宫纪的暗示。 宫纪也不想找人去借打火机,于是他们在潮湿的沙滩上,脑袋挨着脑袋,试图用石头在贝壳身上擦出火星子来。 两个打破警视厅升职记录的人将所有常识抛之脑后,努力了半个小时,可怜的贝壳都要被凿平了,石头角底下还是没能冒出火花来。 “你就不能用你的建筑学知识解析一下摩擦的最优角度吗?” 宫纪甩了甩发酸的手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