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满心期待地看着手帕被打开,然后在看到里面包裹着的一根眼熟的白色短发的时候,一起僵住了。 纯白的发丝躺在蓝色的手帕里,虽然没有连着毛囊,不能做dna鉴定,但是依然能够看出发质的柔软和坚韧。 这样的头发手感向来很好,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从小到大,不知道伸手揉搓过多少次。 好半晌,降谷零才像是做梦刚醒过来一样地问出声: “这是一根,白色的头发?” 诸伏景光僵硬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声:“嗯!” 降谷零忍了忍,没人住,又问道: “你们警视厅,有多少人的发色是白色的?” 诸伏景光的表情有些游离,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闷闷道: “或许,只有他一个。” 两个人又都同时沉默了下来。 狭小的安全屋里,一时间竟然安静得可怕。 一种难以置信的猜想,在两人心里缓慢滋生,却又被迅速浇灭了。 降谷零的表情挣扎了一下,突然说道: “景,我其实想说,是不是你当时弄错了。比如,这跟头发并不是西拉掉的,而是之前就在那里。或者说,还可能是我们想多了,西拉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在做警察的工作,他只是随口感慨一下。”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。 然而很多时候,没有回答,本身就是一种回答。 只不过是思考者本人无法接受,也根本想不通,所以才不得不用沉默来逃避。 降谷零却苦笑一声,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幼驯染,也是如今与自己一起背负沉重的使命,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寻求正义的同伴。 “景,我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。我们都知道,阿信那么善良,也一直都很有正义感。他从小就很崇拜他因卧底而殉职的母亲,我们甚至曾经一起发过誓,要一起当警察,一起匡扶正义……” 诸伏景光抬起头,蓝色的眼睛里带着隐隐细碎的光芒。 “所以呢,零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 降谷零似乎被他眼中的哀伤震撼到了,愣了愣,才又一次低下头,闷声说道: “阿信从小就很信任他的养父。而我们到现在都没能查出那个人的身份,就更别说,帮他认清那个人的真面目了。可是我刚才忽然想,阿信他那么聪明,真的会不知道他养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?” 诸伏景光没有接话。 他沉默了多久,心就跟着如同记忆与现实的相互撕扯般,跟着颤抖迷茫了多久。 “我们这一批新人,从进入组织的第一天起就被告知,整个组织最不能惹的人就是琴酒,他杀死的组织成员甚至比任务目标还有多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