胆的想法已然形成了一个初步的计划。至少,她可以拖过夏至,在夏至之前,给这清凉殿一点安宁。 “阿蕖,我该怎么办呀?”苏商商一边哭,一边还不忘问梁蕖,“我得罪了张贵妃。” “没事啦,”梁蕖故作轻松地安慰着,“傻狐狸,这只是一桩小事,你不必把它放在心上。再不济,还有我呢!” 梁蕖轻笑着,揉了揉苏商商的头发,又给她拭去眼角的泪水。 安抚了苏商商之后,梁蕖回到国师府。她将房门紧闭,于黄昏时分在房里点燃了一炷香。看着这香点燃,梁蕖在蒲团上跪了下来,闭了眼,念念有词了几句。 一阵微风乍起,吹起梁蕖鬓边发丝。梁蕖睁开眼,从容起身,对着半空中行了一礼。 “弟子见过师父。”她说。 “你如今很少主动找为师了,说吧,什么事。”又是只有那沙哑的声音。很显然,这一次,她的师父并未现出真身。 梁蕖语气平淡:“弟子有一不情之请。皇宫里有个妃子和弟子不太对付,弟子怕她坏了我们的事,想让她在夏至之前安静一些。” “这算什么难事?”沙哑的声音轻轻一笑,又疑惑地问着,“从前你还是个小道姑,为师可以帮你里应外合,制造出一系列假象来哄骗那蠢皇帝。可这对如今的你来说应当不是什么难事,怎么竟还要找为师来?” 梁蕖垂眸道:“因为,弟子想趁此机会,让这天下更乱一些。”她毫无感情地说着,语气里尽是淡漠。 “哦?你要怎么做?”那沙哑的声音问着。 梁蕖似乎是在微微笑着,但她的眼神空洞至极,空洞的有些悲凉:“也没什么,只是想让天下人都尝一尝被当作异类是什么滋味罢了。” 洞庭湖里,一堆乱石之下,一只手忽然伸了出来,艰难地拨开了身上压着的乱石。 玉锦在水下大口地呼吸着,她惊恐地睁着眼睛,摇摇晃晃地从乱石里站了起来。她探了下自己的鼻息,又狠狠地掐了下自己,确认了自己还活着。 她竟然毫发无伤。 然后,她看向了乱石堆里昏迷的清芦。 “清芦姑娘!”玉锦不及细想,连忙又跪了下来,费劲地去挪开清芦身上的乱石。清芦的情况没有她那样好,她的脸上、身上尽是血迹。 说来奇怪,整个鲤鱼洞都塌了,只有玉锦和二人身后的石门完好无损。 “清芦姑娘,清芦姑娘……”玉锦连连唤着,好容易把清芦从乱石堆里扒了出来,将她挪到了一处相对平整的地方。 不知唤了多少声,清芦终于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应答。玉锦总算松了一口气,只见清芦悠悠醒转,疲惫地睁开了眼睛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