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,只是还没来得及确认,这时,柳鹤知从牢房里面出来了。 “情况如何?”沈清昀问。 柳鹤知脸色不太好看,“郎中说人虽然救回来了,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。” 随派了天启营的人守在这里,“夜深了,下官派人送将军回去歇息吧!” 沈清昀阻道:“不必了,我自己四处走走。” 可柳鹤知不依,“算了,还是我送将军回去吧!” 沈清昀正有话想跟他说,便也不再客套,而是跟着他一同出了牢房。 路上,沈清昀试探着问道:“大人是杭江人?” 柳鹤知:“……” “大人不必惊讶,实在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来。” 柳鹤知呐呐,“将军--” 沈清昀笑了一笑,“大人说我当年在杭江救过你,可现下想来,我当年救下的,应当不止一个人。”他顿了步,回头看他,“大人身边的小少年,如今去了哪里?” 闻言,柳鹤知僵在原地。 这应该是为数不多的、柳鹤知不想提及的往事。 沈清昀见他面色,便知道自己猜得不错,于是接着说道:“其实我一直很好奇,大人既然想取得我的信任,为什么又要用那跛脚少年的身份,现下想来,只怕是因为大人的心里藏着些不足为外人道来的秘密,所以才用了一个不会被人发觉的身份。” 他向来点到为止,说完便要离开。 其实让沈清昀想到他身份的原因,还是因他当日说的那句话,他想改一改杭江的风气。 杭江三堂谢氏多年来只手遮天,曾祸害过不少无辜百姓,三堂中有很多人深受其害,这其中就包括柳鹤知一家,当年他的父亲不过是个小县官,却因不愿同流合污而被谢氏打压,最终更是被坑害致死,而当年,柳鹤知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。 那几年杭江祸乱不断,杭江的官员被人害死无人问津不说,甚至连调查的州府都只是走走过场,象征性的盘问一番便被谢氏请进高门大院,而柳鹤知不信天道无门,他要为父亲讨要一个说法。 谢氏斩草不除根,知道一个孩子掀不起大风浪,便将柳鹤知一个人留下来任人欺凌。 城门大开,他却根本走不出杭江。 城中人不敢违背谢氏,便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愿,将柳鹤知伤得体无完肤,幸好有个跛脚少年见他可怜,收留了他。 两人在护城河的堤坝背风处搭建了一个小棚子遮风挡雨。 那少年比柳鹤知大不过几岁,是个孤儿,从小到大自在惯了,看着矜贵的小少爷便没什么耐心,可还是愿意对柳鹤知好,只因当初,他受过柳鹤知父亲的一饭之恩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