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来了,祁萧然放下手中的栗子:“人醒了?” 牧听舟应了声,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旁边,瞥了眼桌上无人动过的栗子肉,毫不客气地拎起来一个扔到了嘴里。 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,说话也带着有些含糊起来:“你知道神魂契约的阵法怎么画吗?” 祁萧然握着茶杯的手一抖,滚烫热茶溅了几滴在手上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微笑着反问:“什么?” 牧听舟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:“神魂契约的阵法,教我。” 祁萧然:“……” 他深呼吸一口气,压下心底想要骂人的冲动:“是我听错了吗,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?” “你?你和谁?裴应淮?!你知道神魂契约是什么吗?!”他满脸不可置信,整理了一番措辞,解释道,“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,但神魂契可不比主仆契,是直接将双方的神魂识海链接在一起的,若是你想趁此机会将裴应淮绑在身侧,那你可别弄错了!” 谁知牧听舟不耐烦道:“我当然清楚,你只要跟我说怎么画就行了。” “……”祁萧然幽幽地叹了口气,“没有阵法。” 眼看着牧听舟神色冷了下来,他赶忙解释:“我的意思是,不用阵法就可以结契,只要饮下双方的精血便可成契。” 语毕,他又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嘴:“你们两个……这种情况下逼出精血不算是明智之举啊,你要想清楚。” 裴应淮剑骨破碎,伤势未愈,而牧听舟前些日子又强行出关,神魂不稳。 在这种时期逼出精血无异于雪上加霜,对双方来说损失过大,祁萧然想不通为什么他会突然想到这个。 “……” 估计想了想自己都觉得不是好时机,牧听舟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。 祁萧然叹了口气,道:“我探查过他的情况,整个内府虽然被搅地一片狼藉,但不是无法逆转的。你就直接说罢,想让他怎么死?毒杀?还是凌迟?虽然后面那个事情我做不来,但也是有人做的。” “裴应淮的修为你我皆知,我话不说太满,整个九重天能将他伤成这样的人屈指可数,你若是此次真的要救他,就相当于与那个幕后之人为敌了。” 牧听舟闻言冷笑一声:“首先,我要更正你的说法。我从没想过要救他,若是你现在有本事能将他毒杀我举手叫好。但是你不能,我也不能,他身后牵扯的势力太多,更别说现在还有仙盟掌印握在手中。俗话说的好,给一巴掌之后还要给颗糖呢,何况那还是曾经的仙盟盟主。” “不管我救不救他,从我把人从九重天劫回来的那一刻起,我就已经与那个幕后之人为敌了。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