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的呼吸声,面孔让寒风吹的冰凉,后背又让邬母贴的滚烫。 “阿娘!” 回答他的是风声。 “阿娘!”他不停叫娘,怕邬母一闭眼就再也不醒,一直叫到李一贴药铺门口。 他腾出一只手叩门,手已经冻的麻木,略一动弹就是阵阵刺痛:“大夫!唐大夫!李大夫!” 药铺常有人夜半拍门,学徒睡在铺子里,立刻起来开了门,一见邬瑾背着病人进来,连忙取出火折子,点起油灯,让邬瑾将人安放在榻上,自己去后头喊唐百贴。 唐百贴风风火火赶来,举着灯一照邬母面色,连脉也不探,先以银针扎住她双手手腕太陵穴,为她宽胸理气,安心宁神。 待到邬母气喘之声稍弱,他细问了病症,又拔出银针探脉,扭头对立在一旁的学徒道:“脉浮紧,外伤风、内邪热,高热抽搐,口渴唇焦,化一丸紫雪丹来,先开窍、退热、止厥,再开方驱寒。” 学徒连忙去化一丸药过来,撬开邬母牙关,喂其服下。 唐百贴开了方子,让学徒去抓药,又叮嘱邬瑾:“夜里容易反复,药睡前煎上一副,夜里温着,随时喝上两口。” 邬瑾一一记下,又往腰间去摸银子,结果什么都没摸到。 幸而此时邬意赶了过来,气喘吁吁叫了声“哥”,又叫了声“唐大夫”,把紧抓在手里的钱袋子打开,先付一两银子的诊金,再和学徒去柜台上算了药钱。 拎着药,他帮着邬瑾背起邬母,又拿被子罩住邬母,兄弟二人一脚深一脚浅地回了家。 两人片刻也不敢歇息,忙前忙后,煎药熬粥。 天色渐亮,邬瑾先服侍邬母饮了药,又喂邬母喝了两口粥,等邬母睡过去,邬父守在一旁,见邬母高热退去,又睡的安稳,才松了口气,喝了碗粥,也睡了片刻。 邬瑾每过半个时辰,便去探一探邬母情形,连着喝了两回药,邬母看着好了许多,只是吃不下东西。 他想粥没滋味,又熬了些肉汤,邬母仍旧是只喝了两口,就吃不下了。 如此熬过一天,邬瑾去莫府送了信,又担心父亲也累的病倒,便让邬意和父亲一起睡,自己拼了两条长凳,睡在床边。 他把药温在炭边,夜里起来添了两回炭,送邬母解了两回手,又把药喂邬母喝,也感觉邬母有所好转,鸡叫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,自己放心睡了一个时辰。 他睡的警醒,忽然听到邬母低低哼了两声,翻身而起,伸手去探,就见邬母身上又如火炭一般烧了起来,脸颊通红一片。 他暗道不好,立刻让邬意去请唐百贴前来,自己端那碗剩了一小半的药来,托着邬母坐起,喂她喝下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