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,一面保护莫聆风。 莫聆风低声道:“等风沙小了,我就去要东西。” 种家庆一直紧盯着莫聆风一举一动,见她进入寨子之后,眯起一双眼睛,四处扫射,恨不能把这一个寨子悉数印入眼中,比营中许多只知躬腰缩背、躲避风沙的士兵要强。 来到危险重重的陌生地方,这些人太不警觉了。 随后他就见莫聆风领着人安坐,再然后窸窸窣窣的,像沙地里的小动物,伸出爪子,淘弄一下这里,又抓一抓那里。 于是种家庆收回目光,不再看了。 风沙渐小时,一切安置妥当,堡头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呼,随后冯范顶着满脑袋沙跃下堡头:“将军,外面......外面挂了好多......” 种家庆立刻上前,奔上堡头,放眼往外一看,就见寨子不远处立着十根长杆,每根杆上都团团挂着四五个人头,其中一根杆子已经折断,人头滚了满地。 死的全是汉人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头颅不知挂了多久,让沙砾磨出了白骨。 “解下来!”种家庆两只眼睛睁的滚圆,咬的满口牙齿“咯咯”作响。 几人连忙出寨子,狂奔过去,爬上木杆,把人头好生拿了回来,找匣子盛放了去安葬。 种家庆转身走回中帐,脱去身上绣衫,来回走了几步,忽然伸手,拔出腰间一把尖刀,飕地插在墙上那面羊皮地图上:“狗娘养的!” 左右亲卫惊住,不敢喘粗气,屏息静气立在帐前。 正在此时,莫聆风轻手轻脚走了过来,立在帐前,大喊一声:“种将军。” 种家庆骂道:“号什么丧?滚进来!” 莫聆风听话的往里滚,站到樟木桌前,开口便道:“将军,属下想要两顶帐子,一口大锅,两石米。” 种家庆没想到她劈头盖脸就问自己要粮,简直是火上浇油,沉着脸想骂她讨饭,再把她撵出去好几里地,但是看着她气势不小的样子,再一想她身后那一支劲兵,心中一动,收敛了怒火。 他上下打量莫聆风:“你多大了?” “十一。” “那不小了,我这么大的时候,也进了军中磨砺,如今金虏按捺不住,磨刀霍霍,国家大事,皆系在我辈身上啊。” 莫聆风心想:“这样只有风沙的国土,不磨刀怎么办。” 同时她歪了脑袋,看着种家庆忽然和蔼起来的面孔,问道:“将军准备让我去哪儿?回来之后会将我们编入营中吗?我能做都头吗?” 种家庆正在暗中“汩汩”的冒坏水,准备暂时的充当一名阴谋家,哪知他才开了个头,所有盘算就让莫聆风摊了出来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