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过?”王壮转过头。 同为兄长的直觉, 让他察觉到简尧用词的异常。 简尧笑了。唇角的弧度虽与平日一样,却隐约勾起无尽悲凉:“对,曾经有过。” . 接下来的时间里,齐队长让人试过很多方法,然而无论怎样,王伟都想不起来昨天晚上他究竟做过什么。 以王伟这样的精神状况,没有办法硬逼。 齐昭海只好暂时放弃。 “在洗清嫌疑前,未经允许,不得离开辟河村。如果有想起来什么,随时跟我联系。”离开前,齐昭海带走了血衣,又让人拔走了王伟的一根头发,用作提取dna的检材。 王壮一路将他们送到养猪场门口。 门边的野草喝多了猪血,长得格外茁壮,到了冬天也只是有点发黄。齐昭海揪下一根,装作不经意地随口一问:“你养猪场的屠宰室里,是不是不见了一把剔骨刀?” 王壮想了想,点了下头。 齐昭海:“你还记得,这把刀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?” “很早以前就找不到了。”王壮不是特别在意这把刀:“养猪场里本来是有请人来帮忙的,半个多月前我解雇了几个吃白饭的帮手,再后来,刀就不见了。也不知道是谁拿走了,反正不值几个钱,就没去找。” 村里就这一个养猪场,当过屠夫的,应该只有在这里或曾在这工作的人。 凶手很可能在这些人当中。 齐昭海一下掐断了草茎:“还记得这些人的名字吗?把名单写一份给我。” 受文化水平限制,王壮写的字歪七扭八,随便瞟一眼都能找出好几个错别字。但这并不妨碍齐昭海在纸条上,看见了一个熟人的名字—— 孙敏学。 齐队长眉峰一挑,略感意外。 这个瘦高的年轻人居然也在这里工作过,怪不得他对这里的事物比较熟悉。 齐昭海把那写了养猪场辞退员工姓名的纸条折叠了两下,塞进外套的口袋里。等当地民警协助筛选出符合侧写标准的人后,他打算把两者进行对比,找出这两份名表上面重复的人名。 回去的路上,天上开始飘起小雨。 仅有的线索被悉数掐断,车内众人的情绪难免低落。 宋冥坐在副驾驶座上,侧目凝视细雨。冬日的雨丝轻而寒,以一种严峻的缠绵,不动声色地斜落在车窗上。绵里藏针的湿气,像是要浸进人骨子里,氤氲开名为哀伤的愁绪。 从玻璃倒映的影子里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