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霍仰注意到了,低头看他。 岑真白“嗯”了一声,坐起来,起猛了眼前发晕,他捂着嘴咳嗽了几下,眼底青黑明显,淡色的唇毫无血色。 霍仰突然说:“对不起。” 本来岑真白就很忙,在七区的医院忙活了一天,下午结束一场手术后,马不停蹄地奔波到六区做手术,之后又要给他清创缝针。 可以这么说,岑真白通宵且连续做了十一小时的手术。 而且真要算,除了水,岑真白已经一天没进食了。 霍仰垂下眼,如果不是他发病,跑出去跑回来,又多事地划伤自己,omega起码在机甲里还能休息一会。 机甲里全是沙子和血水,一股臭味弥漫,在一个装满了令人作呕的信息素的密闭空间里,亏岑真白为了礼貌,能装得面不改色。 岑真白向来是一个几近没有底线的人,什么都无所谓,可他偏偏一错再错,过分得成了这样一个人最讨厌的存在。 —— 霍仰的手没法开机甲,军方派了两个人过来,将他们载回去。 岑真白真的有点不舒服,昏昏沉沉的,鼻子有点塞,喉咙也痛。 等他们回到七区,两人发现临时作为基地的废弃工厂竟然人去楼空,新的地下二星基地已经建好了,大家耗时一天,把该搬的都搬了进去。 作为医生的岑真白,待遇更高了,竟然每人一个小单间,虽然小到只能放下一张1.2米的床和小书桌,但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。 军人们也升级了,由原来的十二人寝变为六人寝。 他们回到二星基地已经晚上点多了,早过了晚饭时间。 岑真白饿,但他本来就是一个对食物没什么信念的人,有就吃,没有就不吃,加上他不舒服,只想躺着,但又没洗澡,所以最后趴在小桌子上睡了过去。 —— 霍仰提着他受伤的左手来到炊事房,里边五六个值班军人在洗碗,还有两个忙到刚回来的医生在开小灶。 几人见了霍仰,都喊道:“霍少校。” 霍仰点了下头,去看储藏室有什么菜,最后拿了点青菜和瘦肉,打算熬个粥。 有人见到他手上的伤口,问:“霍少校要帮忙吗?” “不用,我手指没坏。”霍仰说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,没什么好麻烦别人的。 他站在一边切肉丝,听旁边几人在聊天,从今天发生了什么,到吐槽新基地哪里不好,再到每个话题的终极———八卦。 “诶,王医生,和你们一起来的岑医生,有对象吗?” 王医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beta女医生,她道:“你问岑医生啊?那可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