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你讲究人道主义?” 江嘉能就差没拎着岑真白耳朵教训了,“有多少故意炸毁医院的,你是不看新闻?” 岑真白听进去了,但他也只有一个问题,他轻声问道:“我要是出事了,阿姨你会伤心吗?” 江嘉能似乎对他能问出这个问题感到不可思议:“当然会!你在想什么?我呸!” 于是岑真白道:“那您问问吧。” 江嘉能持怀疑态度:“你这就放弃了?”就她这么说几句? “嗯。”岑真白道,他在乎的人不伤心是最重要的。 可惜江嘉能打终端过去问,说名单已经全部确定下发了,只能说帮忙关照一下。 “啊啊啊,”江嘉能道,“气死我了你这个臭小子!说也不提早几天说!” 其实强行剔除也不是说不行,只是这样不仅会增加军方的工作量,还可能会让岑真白因此在医院产生舆论。 岑真白安慰她:“我会保护好自己的,而且,他们很缺医生。” 等到晚上十点多,江嘉能让司机把岑真白送回去。 江嘉能想了半晌,给自家老公打去一个终端,“支援部队的名单,里边确定有霍仰了吗?” 霍启:“是。” 江嘉能道:“岑真白那小子报名了随军医。” 霍启:“!” 江嘉能道:“所以我在想……” —— 经历了两个月的站前培训,岑真白在入冬前,被通知明天正式前往第三星。 咪咪被他放回霍家,他摸了摸咪咪毛茸茸的脑袋,温柔道:“晚点见。” 和他同行的一共就三名医生,加上他四个,他们先被接到二区军区,之后乘坐飞船。 第二星是黑夜,第三星则是白天。 足足在飞船上待了一天一夜,阳光终于从窗户外照射进来。 岑真白他们都睡在医疗舱里边,他睁开眼,打开透明盖,脚踩在金属上,透过窗户,眼睛往下看。 他们身处第三星第六区,地面上建筑已经成了一堆又一堆废墟,不远处还有十几缕黑烟往上飘。 岑真白扒着窗户的指尖动了下。 “到了,”一个军人说,“二星基地。” 飞船稳稳停住,舱门打开,霎时一阵猛烈的风刮到岑真白脸上,他有点被吹得睁不开眼。 头顶上的机翼运转过快能量过大,要十几分钟才能缓缓停下。 他身上的白大褂被吹得哗哗作响,不停地抽着他的小腿,他看到面前,十几名军人挺拔地站在两侧,似乎是在迎接他们,或者说,保护他们。 只是尘土太大了,眼睛一下子就进了沙,岑真白有些难受地半眯着眼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