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的隔离室里了,眼前是死白的天花板,他侧了下头,看向那面玻璃窗。 没有一个人。 易感期的一开始是最痛苦的,在连绵又麻木的疼痛中,一下更尖锐的剧痛像锥刺一样捅进霍仰的大脑中。 岑真白可能在赶过来的路上吧,再等等。 霍仰又晕了过去。 alpha易感期就是这么反反复复地痛过去,醒过来。 霍仰的脸和唇都没了血色,浑身都是冷汗,咽一下嗓子,像是在吞刀片。 他又一次看向玻璃,还是一个人都没有。 … 第七次看过去。 好累,好痛苦,岑真白是塞车了吗? 这个时候,哪怕岑真白没收到消息,陈叔也该通知了吧? 第十次。 …… ……第十三次。 窗外天都黑了。 医生不知道怎么回事,霍仰这间隔离室的紧急铃突然响了起来。 这代表alpha的信息素彻底失控,需要移进隔离性更强的地方。 可是,医生道:“奇怪了……” 霍仰在这里度过了六个年头的易感期,从来都没有失控过。 陈叔的确通知岑真白了。 那个时候岑真白刚给喻章上完课,东西都还没收拾,他接通了陈叔的终端请求。 “真白!霍仰易感期到了,你去看一下吗?” 岑真白愣住了。 “不过你俩现在也不能安抚,就是……” 岑真白打断:“在哪?” 电话挂断之后,他立刻打车去到医院,可被告知霍仰被移到了高危险度隔离室。 那里没有大玻璃窗,岑真白也进不去。 霍仰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恶心的一次易感期。 他的手指甲抓得全都是血,甚至呕吐了好几次。 一直到第五天,他重新被转移到普通隔离室。 那面大玻璃窗还是没有岑真白。 他看向窗外,有些发呆,隔离室里边的所有能让alpha转移注意力的游戏机等电子产品全部被他摔烂了。 终于,他余光闪过一道身影。 疼痛麻痹了他的敏捷度,霍仰缓慢地转过头,看到了岑真白的脸。 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,总之不会太好看,不然岑真白也不会发怔那么久。 之后岑真白好像和医生说了点什么,医生思考片刻,给岑真白的后颈腺体处贴了一点东西后,竟然把隔离室的门打开了。 不过今天已经第五天了,易感期的症状早就没那么离谱,信息素也没那么咄咄逼人了。 岑真白不敢离alpha太近,他安静了片刻,迟疑地开口:“你还好……”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