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只有一瞬。 alpha的五感敏锐程度远高于常人,因此五感回归的那一秒,就像是降噪耳机渐渐失效,嘈杂的人声逐渐变大,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像臭豆腐的臭味,源源不断地往上飘。 仿佛在菜市场。 霍仰的大脑突然响起尖锐的爆鸣声。 哔—————— 他痛苦地捂住耳朵。 不该。 不该这样。 自己的omega被标记,不应该在这么没有安全感的地方。 omega会害怕的。 岑真白不知道霍仰怎么了,本来在密闭室内,alpha的信息素就已经严重超标,可他喊完之后,更多更烈的信息素再次从霍仰身上炸开来,宛如原子弹投下后升起的蘑菇云,浓烟快速三百六十度往外扩散。 岑真白仅剩的那么一点意识,直接被冲没了。 楼下。 “呕———” 将近两百个alpha,几乎同一时间出现了反应,大部分直接吐了,还有三四个直接晕了过去。 一个alpha痛得在地上打滚,发出嘶吼,没有半点形象可言,“我的头要炸了!” abo,就是最原始的动物世界等级划分,同性之间的压制,往往最粗鲁最暴力。 这股信息素太恐怖,不仅威压高于在场的所有alpha,他们还在信息素里接收到了信息:不想死就滚! 生命上受到的威胁迫使alpha们开始四处逃命,连晕过去的那几个都短时间内被逼醒,连滚带爬地跑了。 短短一分钟,alpha宿舍楼下彻底清空,霍仰保证,方圆四百米内没有一个活人。 alpha看起来终于满意了,他低头看自己怀里小小挣扎着的omega,蹙紧了眉。 omega好像很不舒服。 是因为地上脏吗?不干净。 现在的alpha没有理智,全凭本能动作,他把岑真白抱起来,走到自己床位旁,学农基地的床矮,上床的高度才到他的肩膀。 小臂用力,轻轻一抛,就把omega送进他的个人领地。 “呃啊。”岑真白迷迷怔怔地掀了掀眼皮,却掀不动,睫毛乱七八糟地折在一起。 他挣了挣,口鼻像被往里塞了布条,窒息,他好像被埋在沙子里了。 什、什么东西…… 心情很奇怪,像在害怕,也像在愉快,又难受,又爽,他分辨不出来,但唯一能肯定的,他想逃跑。 为什么逃,他不知道。 怕什么,他也不知道,就是怕,一团如巨石的恐惧压在他头上,从骨子里往外渗出的恐惧。 他像是在逃亡,身后有人拿着刀在追杀他。又像是在溺水,污黑的水下有未知的东西扯住他的脚。更像躺在野兽身 下,腥臭的血盆大口就横亘在他脆弱的脖子上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