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学徒报上了自己名姓,都是魏如风的师弟,李盛的师兄王啟正的徒弟。高的名叫陈广,矮的那位名为林子钦。这样,四人先后过了吊桥,进了魏如风心心念念的天穹山派。 「师父,这几日我侄儿为了兆家,可是三天三夜没睡了呀!」玉明亮端着一杯热茶递给刘元川,刘元川缓缓接过,抿了一口,转头对着另一侧的二徒弟张玄哲道:「还是去年的春茶好喝。」张玄哲被师父看着,又被不被师父理会的师兄玉明亮盯着,只是尷尬的笑两声。「明亮,这茶太涩。」见刘元川手拿茶杯半举空中,玉明亮只好去接,连忙道自己不是。 「煮久了些,对不起师父。」他看着茶杯里的水位,与刚刚一样,没有减少。刘元川轻握着拳头,抵在唇上轻咳一声,道:「明亮,你们玉家的事我管不着,三家的纠纷也与我天穹山派没有关係,你可懂得?」玉明亮将茶杯放置一旁,退后一步弯腰道:「徒儿明白,只不过心疼我那侄儿罢了。」他声量变得小声,脸上有羞愧之色,张玄哲见他如此,道:「我记得玉家二公子很是了不得,十七岁年纪便上了天下公子榜,定能解玉城主许多事情的。」 听到张玄哲说到自己的侄孙就难掩脸上得意,上一刻还被自己师父训招摇过了,这一刻嚐到甜的心里头甜滋滋的。笑道:「那是。」没料刘元川泼了冷水:「是呀!人家儿子能给自己父亲排忧解难,你也不用瞎操心了。」玉明亮脸上青了又青,闭上了嘴又不说话了。 「师父和师兄聊什么呢!一块儿聊聊唄!」听着从门外传来的声音,声音带了些腔调,只见两名男子笑呵呵的进来,抱拳对三人行礼。 刘元川见了来者有些发愣,他那徒儿离开前还是乌油油的头发,如今已是黑白交错。刘元川眼眶含着泪水,站了起来,魏如风「扑通」的跪了下去,道:「徒儿不孝,远离师父那么多年,未尽孝道,服侍师父,徒儿有错,求师父责罚!」他砰砰砰的磕头,额头上已经红成一块,刘元川赶紧扶他起来,拍拍他的肩膀,直道:「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」 「师弟。」玉明亮和张玄哲先后唤道,与魏如风寒暄了一番,多年未见的故人,好多话憋在心里,不是一张一张的书信便能传达的,可偏偏见面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好用眼神诉说。 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天,魏如风给大家说了西域的风土民情,奇闻軼事,纵然大家都是一些老骨头了,也有了许多见识,可偏偏魏如风讲了那些奇闻时,大家都会睁开了嘴巴,不敢置信。 正当大家聊的正欢,门口进来了一主二僕,都是女子。为首的一身青衣,微微一笑,貌若天仙。她缓缓走近,蹲下福了礼,给各位打了招呼,道:「听闻师伯来了,特来将红枣银羹端来,一路风尘僕僕,定是辛苦了。」 刘元川见自己孙女来了,招手说道:「裘儿快过来坐,这是你魏师伯,他正在说西域奇事呢,你肯定喜欢。」刘裘头轻轻一撇,后面两名婢女得了命令便开始盛碗将红枣银羹递给在场诸位。而自己却默默的坐在一侧,微微笑着,不发一语。魏如风瞧她如此,说道:「小裘儿,还记愁呢!你八岁生辰的时候带你去吃糖葫芦,结果捉了一隻青蛙给你,气还没消?」眾人哈哈大笑,李盛玩笑道:「唉!你看你师伯,因为你生气躲到了西域,不敢来见你,到现在才敢回来呢!」 刘裘掩嘴一笑,道:「师伯莫要嘲笑我,我去和你们一块儿坐就是了。」这时,魏如风接过婢女手中的碗,疑惑道:「这碗怎么有缺口呢?要是被师父拿去了,岂不是要伤了师父。」婢女慌张道:「本来是不会拿这碗的,只是近来派里有些事,不足了才拿这碗的,奴婢擅作主张,还请魏师伯降罪。」张玄哲道:「没事没事,小心一点就是了。这碗啊,是几年前一个乞儿摔破的,那乞儿瘦骨嶙峋的,怪可怜。你也知道师父向来勤俭,一个小缺口也不捨得丢。若非这几日要忙秦老太太的寿礼,也不会拿这个碗。」 大家听他言语后也没再提,说说笑笑了一阵子,用过了晚饭,继续叙旧。刘裘早已回房歇着了,还吩咐厨房,给他们准备些酒水小菜。魏如风将西域的事情讲的差不多后,玉明亮便提起了溟定谷的秦谷主,说要代天穹山去贺寿,问魏如风有没有兴趣。魏如风自然是应的,二人便约好明日巳时前往溟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