挖了去。 只剩胸口剧烈起伏,不停地喘着气,犹如一条濒死的鱼。 楚昂见夫人已经说清所有缘由,叹了一声,对拾九道:“你现在可明白了?这一切本就是你欠他的,是墨氏欠卫氏的,他要争夺这天下是理所应当。只是他被儿女情长所累,所以才生出那些荒谬的想法来,你不要当真,也不该当真。我是不会让他再有此意的,卫朝的旧部更不会允许,若是让他们知道,他要尊真正的墨氏长公主为帝,恐怕会群情激奋,在这最重要的关头弃他而去……那么,多年的复仇伟业毁于一旦,卫氏先祖都不会原谅他的!” 拾九努力支起耳朵听楚昂说了什么,可是她手脚冰凉,眼前一片晕眩,耳朵也嗡嗡作响。 她什么也没有听清,只听得一句。 “这一切本就是你欠他的。” 是她欠他的…… 拾九捂着心口,一时支撑不住,缓缓倒地,像孩童一样将自己蜷缩起来。 “老爷,别说了。”楚老夫人低声道。 他们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,倒也不必再逼迫她。 楚昂看了拾九一眼,眼中终是有了一丝不忍,甩袖背过身去。 今晚,他的本意是来除掉今月这个祸患的,谁知却意外发现,她竟是已经死去两年的拾九。 这前因后果一串联,他们才知道,楚逐对拾九的用情,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得多。 若是瞒着他除掉拾九,以后他们与楚逐之间,恐怕不只是断绝关系那么简单了。 可是,若依着楚逐的性子发展下去,恐怕真的做得出夺了墨氏江山,又将墨氏江山拱手让于墨氏女的事来。 思来想去,倒不如就趁着这次机会,将一切告诉拾九。 拾九是个什么样的人,拾九对楚逐曾经有多爱,他们是一清二楚的。 知道了这些事后,就算楚逐要将皇位送与她,她也必定不会要。 至于之后的事……便再说罢。 只要不影响卫氏江山,不影响复国大计,其他的都可以退让。 这已是眼下最佳的两全之策了。 窗外雨声渐歇,夜已深。 楚昂看向楚老夫人,示意该出宫了,这里到底是长公主府,他们不便夜宿于此。 至于拾九—— 现在整个皇宫都被他的人所控制,拾九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,不如留她一个人静静。 楚老夫人也正有这打算,她俯身抚了抚拾九的肩膀:“拾九,地上太凉了,你起来吧。我和老爷先回府了,你好好想想今天的事,明白他的心。等他回来了,你们……你们好好说开。” 她说完,提步欲走。 此时,拾九一把揪住她的裙角,头抬了起来。 脸上泪痕未干,语气坚决:“老爷、老夫人,我要去见他。” 楚昂皱眉,现在楚逐正是最忙乱的时候,她何苦跑去战场令他分心? 楚老夫人耐心劝道:“拾九,此时战事紧张,逐儿——” “我将峡口郡的防守图给了秦少安。”拾九打断她,撑着身子站了起来。 * 半个时辰后。 京城通往峡口郡的官道上,骏马飞驰。 “驾——驾——”拾九挥舞着鞭子,奋力朝峡口郡赶去。 半个时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