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,还多次顶撞我,已不是一个将军夫人该有的样子!” “徐嬷嬷,把她带去佛堂闭门思过,待将军回来再议。”秦老夫人佯装镇定地喝了一口茶,“你们所有人都不许在外面嚼舌根子,若叫我发现了,谁也饶不了!” 拾九就这样被带进了佛堂,她安静地等了整整一天,期间没有任何人理她,别说一碗饭了,便是一口水也没给她。 到了夜幕降临时,佛堂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,秦少安脚步匆匆走了进来。 “拾九……”秦少安神色愧然,“抱歉。” 他爹娘都是穷苦人家出身,他娘更是一天书都不曾读过,便是借着一品大将军的儿子封了诰命,骨子里还是一个山野农妇。 以前将军府清净无人,他娘无事可做,只能时不时跟其他官夫人喝喝小茶,倒也未惹出什么事端。 哪知道自从拾九来了,他娘便盯上了拾九。 他昨晚知道之后,与母亲一番长谈,以为终于将她说通,谁知道还有今天这么一出。 “我没事。”拾九摇头,“我现在更担心的是,外面会怎么传。” 若是只有少数几人在场,众人皆怕秦老夫人怀疑到自己身上,势必闭紧嘴巴,但是人一多起来,众人皆想秦老夫人怀疑不到自己身上,必定会传出去。 “我娘的确是个糊涂人。”秦少安万分无奈地叹了口气。 治军他有千万种手段,可是对于执拗又糊涂的母亲,他却无计可施。 “先别说这些了,回去吃饭,饿坏了吧?” 拾九一边随他往外走,一边问道:“你已经去见过老夫人了?” “嗯。” 拾九迟疑了一瞬,又问:“老夫人怎么说?” “你不用管她怎么说。”秦少安停下脚步看向她,“我娘说的话,你一概不要听,一切交给我。” 拾九垂眸:“好。” 其实不用说她也知道,秦老夫人在确认了她与秦少安只是假成亲后,一定会逼迫秦少安休妻,而秦少安一定又为了自己忤逆了秦老夫人吧。 因为她的缘故,总是让秦少安左右为难。 最好的解决办法,就是她与秦少安和离,离开将军府。 其实,她本就打算再过不久就找个时机提出和离,可是在昨晚长谈之后,在答应了秦少安考虑他之后,在秦少安为了她与母亲努力抗争之后……她便无法在此时将“和离”二字说出口。 回到宜山院,后厨的婶子端来了晚膳。 拾九环顾一圈,却不见莺儿的身影。 她心下明了几分。 在被关佛堂这段时间,她一直在想,最有可能告密之人是谁。 宜山院的所有仆从和侍卫都知道他们不曾同房,但是有那个告密动机的,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莺儿一人。 “是莺儿么?” 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,秦少安却明白了她的意思:“没错。” “我当初就不该将她调入宜山院。”秦少安眼底狠戾渐生,“原以为她是个循规蹈矩的,没想到因为我不愿收她为通房,便向我娘告密,以为你被休弃,她便能上位。” 拾九轻叹。 站在莺儿的角度,她其实能理解她。 莺儿一直知道他们不曾同房,但在这长达半年的时间内,莺儿一直谨遵禁令,不曾泄露半分,说明莺儿不是一开始便有那个害人之心的。 她想起冬至的时候,莺儿还劝过她与秦少安同房,那时候是实实在在为她考虑的。 一切或许皆因为秦老夫人想给秦少安房里添点人,看中了莺儿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