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状、以及为何回国、又为什么很快又折回的事告诉费锦。 他看着费锦满目疮痍、愧疚、心疼的触碰常妤的指尖。 他叹了口气:“她为什么回在凌晨一点坐飞机回来,又为什么把自己搞的高烧不退,费先生,你难道不不知?” 费锦声音很沉:“我没见到她……” 他不知道她回国,不知道她在这期间经历了什么。 他得到消息时,她已返回伦敦。 这两年来,他几乎每隔一个月,就会来伦敦看看她。 他站在人群中。 看她独自走在大街上,手里端着一杯咖啡,慢悠悠地走回家中。 看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,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。 看她喂食流浪狗,对着那些动物微笑,说,愿你们早日找到家。 …… 她所有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。 他很想,很想她。 但他不忍打搅她如今的生活。 所以,就这样远远的看一眼,足够了。 有时候,费一会问他。 爸爸,妈妈爱你吗? 他说,爱啊,怎么可能不爱。 …… 如果,她从未遭遇过那些不幸的话,他们应该会比正常情侣还要幸福百倍千倍。 他怪自己,怎么就没能早一点发现她患有那些病呢。 他还欺负了她那么多年。 她不爱他,可她连自己都不会爱。 他凭什么奢求她来爱他。 …… 瑞斯离开后,费锦将常妤额头上的毛巾重新浸湿拧干,给她敷上。 常妤紧蹙着眉,或许是因为不舒服,沉睡中,细长的眼睫也在颤动。 费锦将灯光调暗,握着常妤冰冷的手。 后半夜, 常妤感觉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,时而冷,时而热。 恍惚间,她似乎看见了费锦。 暖黄色的灯光下,他的轮廓模糊。 他将自己抱起,倚靠在怀,他亲吻着她,哄着她。 药剂很苦,难以下咽。 他用勺子喂不进她的嘴里,他就以极端的方式渡给她。 她想吐出,唇部却被他紧紧吻住,苦涩在口腔中蔓延,她无法将其一直含在嘴里只能被迫吞下。 接着,他又渡了一口过来。 她被喂的生无可恋,眼角落泪。 别过头说不要了,他亲吻掉她唇边的药渍,软声柔语的鼓励她。 “妤妤乖,最后两口……” 是梦么。 她想睁开眼看看,可是眼皮好重,视线模模糊糊。 看不见什么人影。 头也好疼。 身体也好疼,像是散架了一样。 骨头酸软,喉咙干涩。 哪哪都疼,哪哪都不舒服。 如果是梦的话,能不能多陪陪她。 可是…… 他已有了新的爱恋对象,他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边。 她知道她没资格。 可是,他明明说过,只爱她。 为什么…… 为什么。 日光刺眼, 常妤好像回到了大学校园。 在辩论赛场上,费锦的言辞犀利,逻辑严密,几句话下来,她方无力再战。 当比赛结束,她找到他,怪他食言,质问他:“不是说了放水的吗?” 费锦吊儿郎当,打火机在手心旋转,眼里透露着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