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沉默,叫了她一声:“敬知?你在听吗?” 敬知抽出一根女士香烟,点亮打火机,点上。 她很少碰烟酒,高素云出身正派,姚家是体面的家庭,对这个比较反感,况且她也不能给姚书杰立下不好的榜样。 但今晚不回家,住酒店,她可以有这点任性。 她抽了一口,吐出烟雾,用沙哑的嗓音回答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 “你……” 姚盛宇似乎还想说什么,但敬知只想静一静,罕见的,主动结束了通话。 “我明天的工作很忙,那就先这样吧。” 敬知挂了电话。 姚书杰是个可怜的孩子,对待这个孩子,她用上了生平最大的耐心和爱心,并非是出于怜悯,而是出于一种共情。 她出身西北的一个山村,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背井离乡,谋求生路,后来在他乡生了儿子,对她这个女儿就很少过问了,只逢年过节的时候寄回来一些生活费,交给扶养她的伯母。 她作为留守儿童,从小便由伯母带大,那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女人愣是把她拉扯大了,还供出了一个名校毕业生。伯母以博大的胸怀和爱心接纳了她,敬知原本想把这份恩情传递给姚书杰,但她失败了。 或许正如高素云所想的,她不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,伯母能做到的事情,为什么她无法做到呢? 敬知把抽了三分之一的香烟熄灭,捂着脸,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。 正在这时,手机又响起。 敬知麻木地按下了接听键。 她听见了王鑫瑞焦急的声音:“程总,刘斯言不在酒店,不知道去哪了,我也联系不上!” 敬知摇了摇脑袋,试图让自己的脑子清明一点,“什么?” “刘斯言不在酒店,我联系不上他!” 敬知深呼吸了一下,吐出一口气。 一种无可奈何的挫败感袭上心头,敬知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。 “其他嘉宾呢?” “都在呢!除了刘斯言。” “你继续找人,看看能不能调取监控,有消息告诉我,今晚算加班。” 她说完,立刻挂了电话。 她既担心明天的工作能否顺利进行,更担心刘斯言的人身安全,他们作为组委会是担了很大的责任的,有义务保证嘉宾的人身安全。 敬知边开车前往酒店,边通过各种手段联系刘斯言,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联系到了他。 青年的声音有些沙哑,好像有点困惑的样子:“程敬知?” “是我。” “你在哪里?” 刘斯言皱了皱眉,他在国外待过,很注重个人隐私,并不喜欢这种命令式的问询。 敬知难以控制情绪,加重了语气:“刘斯言,你在哪里?回答我!” 她的语气是沉重的,冷硬的,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决,刘斯言一时之间难以把她和那个轻声慢语、姿态客气的女人联系在一起。 “我在酒吧。” 敬知的脸抽了抽。 酒吧!明天还要登台演讲,大半夜的跑去酒吧!这些公子哥,看起来高冷但私下确实很会玩啊。 敬知忍了又忍,把手机话筒按住,告诫自己这是重量级嘉宾,才没有飙出脏话。 “哪个酒吧?” 刘斯言心中不高兴,还是把地址告诉了她。 他喝得其实不多,对自己的工作心中有数,敬知完全是多虑了。 他并不喜欢吵吵闹闹的氛围,比起到酒吧喝酒,他更愿意在酒店游泳或是看球赛,今天之所以大晚上的跑出来,是受到了朋友的邀请,这位朋友恰好在此旅游,两人多年未见,没有拒绝的理由。 敬知导航到了酒吧附近,在进去前先嚼了颗口香糖,把嘴里清淡的烟味给消下去。 下了车,走进酒吧,看见刘斯言端坐在椅子上,脸色有些红,但眼中还是清明的,心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