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冷淡地说:“听你的,我在寺庙中好好吃斋念佛,等父皇消气。” 长阳公主还有些琐事要处理,和孟定杨聊完就被人叫走。 王瑗对舅舅有些惧怕,他身上常年都带着一股不好闻的脂粉气味,她不喜欢,眉头紧锁。 长阳公主一走,她立刻闹着要从孟定杨身上下来。 孟定杨牢牢抱着她,从王瑗脑袋上摸出来一片树叶,漫不经心地逗她:“瑗儿刚刚去哪了?” 王瑗鼓了鼓脸,生气地说:“去见西平舅舅了。” 孟定杨笑意更深,一把捏碎了那片枯黄的树叶:“孟西平也在山上。” 怪不得裴三娘哭哭啼啼下山,原来是在正牌宁王世子妃面前受了委屈。 他语带兴趣,温柔地问怀中小女娘:“那我们瑗儿可见到孟西平身边的喻家娘子了。” 他话里仿佛带着钩子:“瑗儿乖乖告诉我,那喻家娘子好不好看?” 王瑗使劲挣脱孟定杨,从他怀中蹦下来,扭回头做了个鬼脸:“天仙一般。” 寺庙中突然多了许多香客,静心师父给孟西平和喻沅换了个住处,将他们两人安排在寒山寺中僧房西侧,靠近山顶梅花,地处僻静。 喻沅在屋中待了一日,烤着暖暖的火,吃了个孟西平亲手烤的香甜红薯。 翌日,莹玉端了午饭来,照常先试过,才敢让十二娘入口:“寒山寺的斋饭,请世子和喻娘子用。” 孟西平好不容易才能进得喻沅的屋,笑着点了点其中一道菜:“这道三鲜豆腐羹不错,你试试。” 喻沅看清楚那碗羹,拿着筷子的手在空中微微停滞,面上像是突然凝固住了,眼睫上挂着薄薄的霜,掩盖住了眼神,一切情绪都化为虚无。 孟西平发现她抿起唇角,直觉不好,试探着问:“这些素菜不和你口味?” 喻沅将筷子不轻不重按在桌上,失了吃饭的兴致,她将这道寒山寺最著名的三鲜豆腐羹推到孟西平面前。 孟西平疑惑地看着她,也放下筷子。 喻沅托着腮,眸中闪过一丝亮光,突然转怒为笑,灿若星辰的眸子和他碰了一下:“你很喜欢这道豆腐羹?” 话语在胸中转了一圈,才被孟西平保守地说出口:“静心师父经讲得一般,这豆腐羹做的还不错。” 喻沅手指敲了敲碗壁,睫上寒霜化为冷意,直扑孟西平:“世子爷记性一向好,那你一定记得,我生辰那日你没赶回来,请裴府下人送来了一道三鲜豆腐羹。” 孟西平却仿佛没听懂似的,重复了一遍:“我给你送了这道羹?” 外面日光甚是凉薄,阵阵冷风吹打着门框。 喻沅被凉意所摄,打了个冷颤。还记得当年她在正院中苦等孟西平回来,等到的却是裴府下人,还施恩般端来一碗冷掉的豆腐羹。 从裴府到宁王府,里面的汤已经凉透,黏黏糊糊的,堵在喻沅心头,将欢天地喜的她泼了个透心凉。 时隔多年,历历在目,喻沅仍清楚地记得裴府下人对她说的话,孟西平留在裴府,和裴三娘一起吃饭,在宴席上吃到这道鲜美的豆腐羹,特地请人送回来,请喻沅品尝。 喻沅忍住,没将豆腐羹掀翻:“世子爷今天请静心师父做这道菜,是要提醒我这件事吗?” 孟西平心中暗自提起一口气:“陛下命人查刺杀案,我从旁协助,在裴府脱不得身,便让裴府下人传信回去,还让侍卫随行。” 喻沅顿了顿,小脸冷若冰霜,一字一顿地说:“我没有收到。” 只有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裴家人。 偏偏第二天,孟西平累极,回到宁王府什么话都没说,送完礼物倒头就睡,也错过了解释的机会。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