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彻底没戏。 黎月筝轻轻伸了个懒腰,手臂顺势搭上贺浔的脖子。后者会意,把她从被子里抱了出来,又弯腰提上她的拖鞋才往浴室走去。 一直到站在洗手台前,黎月筝的困意还没散。她一边刷牙,一边抬眼看向镜子。 比起两个月前,镜中人的气色明显好?了不少,带着点卷度的黑发明显长长了一截,蓬松的发顶有?些许凌乱。 而此刻,已经穿戴整齐的贺浔就站在她身后,用?梳子理顺她的长发,动作极其小心。 和黎月筝原先住的公寓比起来,京樾府确实离周邮大楼稍稍远了些。想到这里,黎月筝随口就来了句,“还是公寓离公司比较近。” 话说?的是事实,可进了贺浔耳中,却?怎么听怎么觉得忐忑。 然而黎月筝却?没察觉到贺浔眼中闪过的情绪,漱过口后,用?手肘轻轻磕了下贺浔的胸膛,“帮我?抓下头发。” 下一秒,贺浔照做。 可就在黎月筝洗脸关上水龙头的瞬间,臀后却?突然挨了一掌。 力道不重,不过睡裙的料子实在单薄,黎月筝能感?受到身后人的掌心和有?力指骨。 酥酥麻麻的一下,让黎月筝的身子往前撞了半步,不过立刻又被贺浔揽着腰搂了回来。 贺浔的唇贴上她的后颈,而后又握着她的下巴转向自己,辗转吻上她还没擦干水的脸。手也不老实,无声无息贴到睡裙边缘。 没什么威慑力的一阵敲打?,是贺浔对方才黎月筝提议的无声反抗。 不同?意,不能搬走。 唇和脸都?湿漉漉的,黎月筝想躲,奈何被抱得太紧,身体都?转不回去。 眼瞧着就要迟到,黎月筝抿唇,“你如果让我?误了时间,我?就真的搬走。” “......” 贺浔松了手,步子却?没退。不过黎月筝能从镜子里看出来,他?的表情有?种说?不出的严峻。 黎月筝转身看他?,本来想直接把这事儿翻篇,突然又一想到,如果不把这颗“她可能会离开”的种子挖出来,贺浔恐怕会闷头内耗好?几?天。 毕竟他?向来喜欢做让黎月筝顺心,让他?糟心的事。 贺浔一言不发给她拿毛巾擦脸,神情凝重,也不知道想出了什么解决办法。 “贺浔?”黎月筝叫他?名字。 “嗯。”不咸不淡的一声应答。 “那里地段是挺好?的。”黎月筝冷不丁来了句,随后偏开视线,缓缓从他?手上抽出毛巾,也不知道在和谁说?话,“不过还有?十几?天合约就到期了。” 气氛沉默几?秒,水龙头口有?遗余的几?滴水掉落。 短短两句,让贺浔的眉眼舒展,心中郁结烟消云散。 “嗯。”他?的回答听不出什么情绪,“我?这两天就帮你把东西都?搬过来。” - 复工的第一天,章桐在黎月筝刚到办公室的瞬间就扑抱了上去,险些把黎月筝撞倒。 听说?她一会儿还有?采访,起了个大早专门跑公司来抓黎月筝。一是想好?好?拷问下她这段日子的去向,二?来过会儿的采访任务重,想拉她,还有?已经转正的贝央当个帮手。 说?是要拷问,实际没闲聊几?句,两人就一头扎进工作里。 采访地点在一家中餐厅,预约制,且每天就餐人数有?限制,有?钱都?不一定能排的上号。 这家餐厅在京西市算得上出名,尤其是那高的让人咂舌的菜品价格。 和门口服务生表明来意之?后,几?人被专人引了进去。和外面的装修风格一样,中式古典,入目是曲折回廊和亭台水榭。 黎月筝她们被直接领到了最上层,是餐厅最高级别会员才能预约的地方。 章桐小幅度往边上靠了靠,放低声音道:“大佬就是不一样,采访还挑这种地方。” 闻声,贝央摸了摸鼻子,看了眼周围的奢华装饰,“来这儿做采访,我?说?话都?得降八个度。” 黎月筝开玩笑?道:“我?们加起来,是二?十四个度了。” 采访对象就是这家中餐厅的老板,也是个上市公司的老总。听说?年轻的时候梦想是当个厨子,结果误打?误撞做起了生意,到现?在风生水起,又想回归本心。 换做以前,《周邮》很少能采访到这种级别的人物,不过这几?个月来,频频流出贺氏和对《周邮》大手笔的注资意向,看起来颇为欣赏。 有?不少人想借此在贺浔面前露个脸,故此《周邮》倒得了不少名流青眼。 采访过程算得上顺利,一个小时准时结束,对方像是有?什么急事,礼貌表达感?谢后便打?算离开。 黎月筝她们自然也不好?在这里逗留,紧跟着就出了门。 三楼的走廊装修用?的木料和石料明显要比一楼精致奢华不少,老总匆匆前行,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