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一劫。 事后,红药被琴姑罚刷了一个月恭桶。 曾经的红药正义勇敢,爱打抱不平,为何如今会变得钻营善妒,小肚鸡肠,甚至之前还居心叵测地伪造密信要置蓝芷于死地。 难道这王宫真有这样的魔力,能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? * “张伴伴来啦!”祁澹一下子蹦到门口,双眼放光盯着张荦手中的食盒,两只小手期待地乱搓。 祁澹住到未央宫之后,蓝芷每日晚间都教他读书,张荦每回掐着点来,还不空手,总会提一盒点心吃食,当做宵夜。 是故,勾得嘴馋好吃的小皇子,日日盼着这个从天而降的‘伴读’。 张荦刚掀开一点盖子,祁澹就激动地连连拍手,“好看,好好看啊!” 绿茵白兔饺,听名字就是一道极讨小孩欢喜的点心。 芫荽垫盘,做成青青草地的模样,上头趴着一只只小兔形状的蒸饺,火腿点缀做兔眼,摆盘造型各异,活像一群小白兔在草坪嬉戏。 蒸饺的馅料是恰到好处的瘦肉和新鲜的大虾,入口鲜嫩肥滑,无论几个都不够吃。兼具口感和趣味的一道点心。 蓝芷见祁澹抱着盘子,眼睛都看直了,劝道:“把昨儿的书背一遍,再吃。” “哼——”祁澹耷拉着脑袋,眼里的精光成了无尽的失落。 张荦见他这丧气的模样,嘴角含笑地望向蓝芷,“由他先吃吧,蒸饺凉了不好吃。” 祁澹听了这话,眼睛又亮了,抱着盘子躲到张荦身后,像找到人撑腰了一般。 这还怎么管?总有人惯着,孩子还怎么管好? 蓝芷眼不见为净,独自坐到书案边。 祁澹自个儿在外间吃得小嘴流油。 张荦提着食盒,默默凑到蓝芷身边,打开食盒下一层,竟还有一盘绿茵白兔饺。 蓝芷瞟了一眼,“干嘛?拿我当小孩儿哄啊?” “姐姐本来就才十七,总装得老气横秋,做什么?” 上回张荦中蛇毒神志不清,稀里糊涂地逼得蓝芷间接承认了‘姐姐’身份。此后,小太监就越发脸皮厚,常在无人时偷唤她姐姐。 张荦嘴角含笑地将筷子递上前,蓝芷白眼对他一剜,后又接过他手中的筷子。 一群可爱的小兔或蹲、或立、或嬉、或眠,游戏在草地上,比小时候庙会上卖的糖人、糖葫芦还好看有趣。 蓝芷的目光渐渐柔了下来,她小时候就常常想吃糖葫芦,可惜家里没人给她买,她只能看着别的小孩手中的,干羡慕。 她望着整盘白兔饺,眼里有光,小太监望着她,眼里有光。 这是张荦第一次,在她眼中见到些,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。像个小孩子一样左看右看,不舍得将白兔咬坏掉,张大嘴一口吞下一整只蒸饺。 孩童的无邪,少女的天真,张荦希望能从她身上,看到这些。 不希望她皱眉,不希望她叹气,不希望她拿一副沉重的壳武装自己。 他总是恬不知耻地凑上去喊人‘姐姐’,并不是奢望姐姐能明白他一星半点的心意,只是情不自禁,会担心她,想关心她,想对她好一点,想待她亲一点。 这样,她或许就不会觉得,自己在这宫里,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。 这样,她冰凉的掌心,会不会就能暖一点? 每回送完点心吃食,张荦又会很规矩地退到门外。 他不是六皇子的伴读,也不是未央宫正儿八经地奴才,未免落人口实,给蓝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,能在廊下偷书,已经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