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」 开始不知道自己喜欢些什么,又或者是为了什么而活着,甚至,不知道自己是谁。 午夜梦回,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时,我总是会不自觉的这样想着。小时候的我是呼风唤雨的,认为没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到的,但那只是还未见过世面的狂妄。事实上,在面对到现实时,我不过就是一隻在饲养场中的鱼苗,待价而沽,与大家无异。 所谓的天才,也不过就是比别人拥有了好一点的条件,终究是要被捲进暗潮中的。 「那个女生也是吗?」驀地,我想起了白宇霏,那个曾经赢过我,并取代我站上顶点的人。 她也是如此的吗?撑不过暗流的衝击,只能和芸芸眾生一同浮沉。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,毕竟大多数的人都是如此的,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幸福。但是对我们这种打从出生就跟一般人有些不一样的人,真的能接受吗?我想是不行的。真要是能接受,我也就不会变成那样了。我果然一点也没变,因为考不赢她,所以才会逼得自己得要喜欢上她,然后摧毁她,不这么做,我就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失败。只要喜欢上她,她做的一切就都是对的;只要喜欢上她,我就能继续接近她;只要摧毁掉她,我就能重回顶点。能够站在顶点的人,他们不一定是最厉害的,但他们肯定不会为自己的失败找藉口,总是恃才傲物且不肯认清事实的我,没资格再做更多的评论。 不过,说到这里,「正常」这个词,好像还挺特别的,陈苡茉说过:『「正常」是人所定义的,每个人都不一样,「正常」自然没有一个标准。』 这句话乍看之下没有问题,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,我们并不知道是谁所定义的,那个人就是所谓的「正常」吗?如果他是,那又是谁来定义他的「正常」呢?如果没有,那么他说的就不是「正常」,而被说是「正常」的那些人,自然都是不正常的。 看吧!没有人能够回答,诸如此类的辩证不过就是自欺欺人,想要用一个规范去约束大眾,这样就能方便管理。我不否认这样的做法,但我确实不想侷限在规则里头。 然而,失去骄傲和一切的我,似乎没有办法再做更多了。现在的我,每天除了打工,就是回家睡觉,对这个社会没有半点贡献。 很可笑吧!堂堂一个医学系的学生居然沦落至此。照这样看来,时间到了我也不会去復学,就这样等着被退学,然后继续浑浑噩噩地过生活,或许这样才是符合我现在身份的生活。 但我没发现的是,现在正在这样做的我,不自觉的已陷入了世界的规则,「什么身份的人做什么样的事。」都已经是21世纪了,也不是印度,搞什么种性制度。此时的我不会发现,未来的我也不会发现,一直要到她跟我说。 「叮咚」响亮的门铃声在屋内回盪。 我朦胧的睁开眼,睡眼惺忪的拿起手机,中午11点,很好,我又睡这么久了。由于昨夜的工作太累,导致我一回家就直接倒地,也没洗澡和换上新衣服,就这样沉沉睡去。这一睡,就是11个小时,对于一个「大学生」来说,还算是可以接受的范围。 「谁啊?」也顾不着身上有没有异味,我语带恼怒的前去开门。 门打开后,只见一个久未见面的脸孔探出,脸上带着尷尬的笑容,嘴里说着:「哈囉,好久不见。」 「好久不见,然后再见。」我面无表情的将门关上,但她却抢先一步将手探入缝隙。 「啊啊!等一下啦!好痛!」只见她匆匆忙忙地上前,但仍旧是晚了一步,果不其然,下一秒,她发出了惨叫声。 「你在干什么啊!」见状,我立刻将门打开,也管不着她要干嘛,拉着她进到了屋内。 接着,我从冰箱内拿出了一包冰块,并用毛巾包覆着,温柔的按在她红肿的手指上。 「还会痛吗?」我看向陈苡茉,却看到她莫名的看着我傻笑。 于是我用手弹了她的额头一下,她这才回了神,用另外一隻手摀住自己的额头,并向我抗议着。 「很痛誒,你干嘛?」 「痛?你自己要伸进来的誒,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关用力一点,你的手可能就要截肢了。」我用着严肃的表情像她说道。 「可是我有话要跟你说,你又不听我说,我一急就这样了嘛....」她匆促地说着,讲完后,有点沮丧的低下了头。 闻此,我烦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