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空,心也特别空,很慌很没有安全感。 就像是被全世界抛下了。因为现在的她,只有他可以依靠了。 回到学校,已经下午自习了,她刚走到教学楼下,就打起了上课铃,她急匆匆跑上楼,走到一半就看见陈泽宁和其他同学从楼上下来。 “怎么往下走了?”虞粒问陈泽宁。 陈泽宁的感冒还是没好利索,脸上没什么气色,耷拉着眼,看上去病恹恹的。 他只瞥了眼虞粒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,只扔下三个字:“体育课。” 从今天早上来了之后,这还是他跟她说的第二句话,早上虞粒问他身体怎么样了,他说好多了,然后她问他那晚平白无故消失了一晚上去哪里了,陈泽宁就没再搭理她了。 陈泽宁对她的态度过于冷淡,可虞粒也没有多想,一方面是觉得陈泽宁可能生病了就不想说话吧,更多的原因是程宗遖要走了她情绪也不高,哪里有闲功夫去注意陈泽宁的情绪变化。 虞粒没说什么,跟着下楼,去了操场。 高三虽然学习繁重,可体育课还是有的,老师也懂得劳逸结合这个道理,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占课。只不过美名其曰体育课,实际上就是跑几圈操,然后就自由活动。 到操场集合后,先是做了几组热身运动,然后体育委员就带领着全班同学绕着操场跑圈。 虞粒体能不好,跑在最后面。 往常都是陈泽宁陪她一起,今天陈泽宁跑到前面去了,他跑得很快,甩出大队伍一大截,像是在刻意发泄似的。 虞粒和陈泽宁两人,一个跑得飞快,一个又跑得贼慢,一个比一个反常。 虞粒整个人都丧得很,就跟魂儿丢了似的。跑步都没看路,一不留神跑出跑道了都不知道,直到脚下一绊,她猝不及防扑进了一旁的花坛中,腿先着地,一阵刺痛传来。 虞粒一摔,引起了一阵动静,有几个女生围了过来。 “虞粒,你没事吧?” “还能站起来吗?” 两个女生去拉虞粒,虞粒伸出手,她的手心有一片擦伤,还混着泥土。衣服和裤子上也全是泥。 她拉住女生的手试图站起来,可脚一刚受力就疼,女生就大喊求助:“虞粒摔倒了,赶紧来个人帮忙啊。” “不用。”虞粒一手撑在地上,艰难地起身,“没那么严重…” 话还没说完,陈泽宁就拨开围观的人群,他冲了进来,面色凝重地看了眼虞粒,随后二话不说就蹲到虞粒面前,拉住她没伤的那只胳膊,一手去托她的屁股,轻而易举就将她背了起来,朝医务室的方向跑了过去。 “诶,我真没事儿,就崴了一下,不用去医务室。”虞粒觉得有点小题大做。 陈泽宁没吭声,还是义无反顾地背着她跑。 少年的肩背清瘦却宽阔,温暖也有力。 跑到医务室,陈泽宁将她放到了病床上,他第一时间冲出去叫校医来处理伤口。 学校医务室只有一个医生,刚才上厕所去了,结果被陈泽宁火急火燎呼叫一通,校医匆匆洗了手就跑来了。 校医擦干手上的水就撩起虞粒的裤腿检查了下。 虞粒本来还没当回事儿,结果裤子撩起来一看,还真挺吓人的,膝盖有擦伤,这么一会儿的时间,脚踝已经肿得老高。 “没啥大事儿。”校医检查了番,“就是扭到了,没伤到骨头,等会儿拿那块儿冰袋敷一敷再开点药养几天就好了。” “没事的话会这么肿吗?”陈泽宁眉头皱成了“川”字,“还是拍个片看下好了。” 说着,他还真打算带虞粒去医院。 虞粒阻止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