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幽怨地嘀咕:“本来就被你掐出印子了,你还这样…” 这么控诉了一番,应该是起到了作用,他虽然没说话,但手上却温柔了不少。他沉沉地叹了口气。像是无可奈何极了。 但这样的状态只持续了差不多十秒钟,他便起身,将她也拉了起来,拿起床尾的睡衣,亲自给她穿上。 这会儿倒是有耐心了,一颗一颗,有条不紊地系扣子。 虞粒一愣,她突然好后悔,懊恼自己扫了他的兴致。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情,面色无波无澜,可眼底的情潮还未褪去,唇线绷着,像是极力隐忍着某种极大的痛苦,和某种…烦躁。 “我没有拒绝你的意思。”虞粒怕程宗遖生气,连忙抓住程宗遖的手,解释道。 虞粒敢对天发誓,她真没有要临阵脱逃的意思,刚才那句害怕也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,害怕是一码事,拒绝又是另一码事了。如果真想拒绝他,她从一开始就不会主动。 “嗯,我知道。”程宗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。 “那…”虞粒抿了抿唇,不好意思说那么直白,只是去解睡衣扣子。 这一回,程宗遖却阻止了她,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 虞粒心一沉,心思敏感极了。 她的头发有些乱,程宗遖温柔地将黏在嘴角的发丝拂开,他压下所有的躁意,勾唇笑了笑。 此刻的他,又变回了往常那个风度翩翩的绅士,跟刚才那个像野兽般凶悍又性感的他判若两人。 他轻轻地吻她颤动的眼睫,耐心地安抚道:“等到你不害怕的那天。” 怕她又胡思乱想,他不紧不慢补了句:“我们有的是时间。” 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了,她却打了退堂鼓,不爽肯定是不爽,可程宗遖一点都不怪她,反而是在怪他自己。 明知道她年纪还这么小,许是一开始吓着她了。 可就是有这么邪门儿,一碰她,他就会失控,总会产生一些将她弄坏揉碎的邪恶想法。 程宗遖给她穿好衣服后,自己却没有重新裹上浴巾,直接往地毯上一扔,然后带着虞粒躺了下来,关掉灯。 本该活色生香的夜晚,此刻只剩下烧了一半的余烟,暧昧却不减。 虽躺在一张床上,可程宗遖却没有再碰她,连拥抱都没有。 她知道这个时候,应该让他好好冷静冷静,不该再去招惹,可又实在贪恋他的体温,于是便轻轻挪过去,最先挨到的是他精壮的胳膊,她挽住,试探一番后,他并没有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,这才更加大胆地迈出下一步。 她瘦弱的胳膊环过他的腰,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伏,他紧实的肌肉摩挲着她的皮肤。 程宗遖顺势抬起胳膊将她拥入怀中,虞粒像小猫一样,脑袋在他怀里蹭了两下。 “你睡得着吗?”虞粒问。 “你觉得呢?”程宗遖反问。 她靠着他胸膛,他的声音从胸膛中震出来,听上去格外低沉和性感。 虞粒噎了下。 她自知理亏,干咳了声:“那我们来聊聊天吧。” “聊什么?” 虞粒扯了扯被子,安静的房间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。 她也在想该聊什么。 想了一会儿,问:“你今天为什么喝酒?心情不好?” 程宗遖说:“没有。” “那你跟谁喝的酒?自己一个人?在酒吧吗?”一连串的问题。 “在家,跟林昭。”程宗遖耐心回答。 “他m.damIngPUMP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