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告诉尺码啊。 这下,虞粒也顾不得程宗遖在睡觉了,她兴冲冲上了楼,跑到程宗遖房门口,也学着他昨晚,象征性地敲了敲房门,但并没有等到他回应,她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。 程宗遖的房间里很暗,窗帘紧闭着,一室的静谧。 他正侧身躺着,被子只盖到了腰侧,隐隐能看见他呼吸时的起伏,似乎陷入了熟睡。 虞粒就站在门口,又不忍心打扰了。 就在她准备关上房门时,程宗遖动了动,慢吞吞的翻了个身,虚着眼睛看过来,脸色很难看,阴沉沉,眉眼间全是被吵醒的不悦。 虞粒有点发怵,被他那表情吓到,不敢动了。 结果下一秒,他在看到来者之人时,充满威慑力的神色这才敛去不少,他压制住那股子不耐和烦躁,捏了捏鼻梁,试图提提神,哑着嗓对她说:“醒了。” 虞粒意识到程宗遖原来有起床气。看样子还不轻。 “嗯。”她有点不敢惹有起床气的男人。 “进来啊,愣那儿干什么。”他还保持着平躺的姿势,像是懒得动,但还是对她招了招手。 虞粒听话的走进去,他打开了台灯。屋子里的光线氤氲。 她走到床边,盘腿坐在了地毯上。 “有事儿找我?”程宗遖侧过身,正对着她,胳膊支着脑袋。 他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,这侧躺的姿势,领口下滑,露出了盘旋在锁骨上的蛇,每看一次都会被震撼到。 “我看到门口的雪地靴了。”虞粒说。 “嗯。”他昏昏欲睡的耷着眼,“助理送来的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,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。”虞粒兴致勃勃的问。 程宗遖睡眼惺忪,许是睡眠不足的缘故,双眼皮更深。抬眼看她时,眼球还有明显的红血丝。 他懒洋洋的笑了笑,“脚就那么点小,一摸就知道了。这有什么难。” 他那么平淡无澜的口吻,可虞粒听到他说“摸”这个词,脸就没由来的发烫。 明明知道昨晚是什么状况,可这个词出现在他口中就莫名带着一种…暗欲。 “你脚凉,注意保暖。”他又不紧不慢的补了句。 虞粒反应过来,心里更是甜滋滋的。就说嘛,难怪他要挑那么厚一双雪地靴。 “哦。”即便内心已经笑成了朵花,可表面还是装着淡定。 “别光‘哦’,听进去。”程宗遖抬起手,弹了弹她的脑门,“女孩子一定要注意保暖,别冻坏身体。” “哦哦哦!” 虞粒声音更大了点。 这小丫头就爱跟他唱反调,程宗遖也不生气,轻笑了声。随后又没骨头似的躺了下去,脸埋进枕头一半,“时间不早了,你该去上学了。” “嗯。”虞粒很不舍。 “我现在很困,我找人送你去学校。” 程宗遖还过着美国时间,昨晚熬了一宿,才睡着没一会儿就被虞粒吵醒了,现在精神状态不好,实在没办法开车。 他像是觉得很抱歉,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,轻哄道:“好不好?大小姐。” 虞粒没有说话,脑袋趴在床边,可怜巴巴的看着他。 程宗遖撩起眼皮,无奈的笑:“生气了?” 虞粒摇了摇头:“不是。” 程宗遖问道:“那是怎么了?” 虞粒闷闷不乐的叹了口气。 “虞粒,我不喜欢猜,”程宗遖的语气还是那般平淡,因为困意而染上了一丝慵懒的鼻音,听上去格外的有耐心和温柔,他循循善诱: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我,这样彼此都省事儿不少。” 虞粒抿了抿唇,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就是…舍不得你。” 只有呆在一起才发现原来时光可以这么美好。只要跟他在一起,她就很开心。 程宗遖闻言,似是头疼又无奈的摇了摇头,忍不住去捏她的脸,“有什么舍不得,你晚上放学不就又见了?” 说实在的,程宗遖不喜欢粘人的人,他觉得困扰和麻烦。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虞粒说这番话,他竟然觉得,还挺新鲜。应该说是佩服小姑娘的坦诚和英勇。 孺子可教也。 虞粒听到他这话,一双眼睛如晶莹剔透的玻璃球,闪着兴奋的光芒,她顿时来了精神:“我晚上还来你这里吗?” 程宗遖挑起眉尾,故意调笑的反问:“不是跟我说没地方去了?小小年纪就学会欺骗感情了?” “……” 虞粒以为昨晚只是她的黄粱梦。如今梦醒,也该回归现实。 她还以为她今天又要回唐家呢。 虞粒霸道得很,“我就要在这里。”m.dAmINgpump.coM